黄巢说道:“那好,那就麻烦朱贤弟今晚辛苦一趟了!”
朱温连忙躬身道:“为黄王解忧,是属下应该做的,黄王就静候属下的佳音吧!”,说完就告辞而去,回府准备了。
再说徐至在白亭苦苦等待周沅芷的消息,不觉日落西山,天色将晚,一轮明月从东边冉冉升起,徐至早早吃了晚饭,一人静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暗自练习武当的独门气功,从气走丹田,气贯长虹,荡气回肠,直到屏声息气。徐至练完后,只觉得这气血周游全身,循环往复,绵绵不断。
原来这武当派的气功在练习时注重心静如水,心无杂念,最高境界能明察身边数百米外的微小变化,连一片树叶的掉落,一个蚊蝇的掠过都能洞悉。而徐至经历了人生的数次磨难,心态平和,处事不惊,再加他一年以来天天不间断地苦练,渐渐进入武学的佳境,竟然有些所得:例如,刚开始时他需要一柱香的功夫才能平定气息,调和心态,并且只能关注自身的气息,不能觉察四周的事物现如今他只需要片刻功夫就能进入忘我的状态,四周数十米外的鸟鸣声,数里外的马蹄声,都能声声入耳,辨别东西了。
徐至练完气功后,又练起武当派的外家功夫,他先是用脚在屋内画了一个简易的八卦方位,然后转动身形,快如闪电从西北方向的乾位转到东北方向的艮位,然后翻身跃到正南方的离位,又把太极拳和太极剑四十八式,又施展了一遍。
徐至调完气,练完功后,感觉到窗外有人影晃动,心想这驿馆外必然埋伏了大队的人马,渐渐听到有脚步声逼近屋门,他为了隐藏自己探个究竟,一个“直上九霄”,越上房梁,翻开屋顶的几片瓦片,打开一个小小的天窗,只见屋子的窗户被一个黑衣人用竹管捅破,这人不断地向屋内吹入迷香毒雾,徐至赶紧凭着了气息,过了一会儿,有个黑衣人蹑手蹑脚踏入房间,正当他走近徐至的床边,掀开被子细看时,徐至从房顶跳下,断喝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害我?”
那黑衣人没有想到徐至就在他身后,显然是吃了一惊,并没有答话,回身就向徐至挥出一记重拳。
徐至挥出左手隔开黑衣人的进攻,两拳相撞时感觉到此人的劲力极大,也随即将右掌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低头闪过徐至这一掌,不退反进,一个秋风扫叶腿,向徐至的下盘踢了过来。
徐至赶紧双脚跃起,腾空一招“苍松迎客”,右手变掌为指,点向黑衣人面上的睛明穴。
黑衣人只好退后一步,竟用二指禅夹住徐至点来的食指,令他动弹不得。
徐至吃了一惊,赶紧用左手向下猛击黑衣人的小腹,令他后撤。
哪知道黑衣人飞起一腿踢中徐至,但他也中了徐至挥出的一拳,两人同时倒地,黑衣人倒地后,一个鲤鱼翻身,向后跃起,看了一眼徐至,踉跄了几步,冷笑了几声,跳出门外,高叫了一声,“放箭,放火!”
瞬间埋伏在四周的黑衣人,都跳了出来,手拿弓箭,火把,纷纷将手中的箭和火把射向、掷向徐至住的驿馆内,顿时箭如雨点,不断地从门外,窗外射入小屋,不一会屋内浓烟滚滚,火光四起。
为首的黑衣人得意地呵呵大笑起来:“还是这个计策好啊,可以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随后又命令道:“各位,给我仔细盯好了这个屋子的四周各个角落,如果徐至忍受不住,冲了出来,就用乱箭将他射杀!”
其余的黑衣人齐声答应了一声:“是,大人!”
再说屋内的徐至受了些轻伤,为了活命,他先是脱下上衣,舞动着衣服挡住不断射来的冷箭,可是箭越来越多,衣服上已经插满了箭,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他以烟雾为掩护,借着火光,寻找可藏身之处或防身之法,他见屋内再无可容身的地方,只有一个做饭用的大铁锅,情急生智,顶起铁锅蜷缩了身体,用大铁锅罩住自身的要害之处,暗自想道:先躲过冷箭和大火再说。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为首的黑衣人见整个屋子大火熊熊,即将坍塌,但是屋内的徐至仍然没有动静,也始终没有冲出来,心想他肯定是被乱箭射死了,或被浓烟熏晕,被大火烧死了。
为首的黑衣人又等了片刻,才高声说道:“大家先撤了吧!今晚赶回去还要向朱大人复命请功呢!”,四周的黑衣人应了一声,“诺”,就消失在黑色的丛林中。
徐至见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撤离,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白亭,一路向北而去,他觉得奇怪,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他暗自从铁锅里爬了出来,尾随在黑衣人的身后,看看他究竟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