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周沅芷随着黄巢回到家中,周沅芷急着要去探望生病的母亲,黄巢有些为难,但还是拗不过女儿,只好让她去见夫人。周沅芷小心地推开了母亲的房门,只见母亲好好地坐在床边上做着针线活,身边还有一个丫鬟端着茶水小心地伺候着。
周沅芷满心狐疑,叫了声:“母亲,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女儿回来看您了!”
黄夫人也是十分惊讶,埋怨道:“沅芷你这大白天的,说什么糊涂话,娘好好的,没有什么病啊痛的,就是生气女儿不孝敬我,回蔡州这么久了,也不过来陪娘好好说说话,娘即使有病也是你这个丫头气的!”
周沅芷现在才知道中了黄巢的苦肉计了,黄夫人也劝道:“沅芷你一个女孩家,不要整天在外打啊杀的,那些都是男人们的事情,你最好待在家里跟娘学些针线女红什么的,将来出嫁了,也好维持着家计,这才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周沅芷心中生气,但也不便在母亲面前发作起来,只好坐了下来,陪着夫人说了些闲话,就告辞而去了,哪知她刚要踏出家门,几个凶悍的家丁就围了过来,小心地陪着笑对周沅芷说道:“黄王吩咐了,今后没有他的命令,小姐一概不许离开家门,让我们时刻看着您,如果您私自离开王府,我们就没命了!”,说完就用绳索将周沅芷捆住,让她动弹不得,又将她锁进闺房里。
周沅芷在闺房中大声喊道:“爹爹,女儿要出去,你不能把女儿困在这里啊!爹爹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女儿要出去!”,可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搭理,周沅芷渐渐地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了气力,瘫坐在地上。
再说黄巢自从将周沅芷骗回到家中,见女儿在房间中大喊大叫,像个疯婆子一样,知道她心思还是在徐至那边,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烦恼。正一个人坐在议事厅内发愣,突然见管家黄鹤进来传话,说朱温朱将军求见,黄巢连忙吩咐黄鹤,让朱将军进来说话。
朱温进了议事厅,见黄巢一人坐在那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知道他正为周沅芷的事情发愁,于是他走近几步,叫了声:“黄王在上,属下朱温求见!”
黄巢见朱温走近,赶紧站起身来,说道:“是朱贤弟啊,快快请坐!”,又吩咐了身边的丫鬟侍女们赶紧端茶倒水。
朱温见黄巢心中不快,试探着问道:“黄王,是不是又为公主的事情发愁?”
黄巢苦笑道:“是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沅芷自幼跟着老夫长大,就如亲生女儿一样,哪知道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徐至,抛弃父母,抛弃富贵,这是大大的不孝啊!”
朱温赶紧劝慰道:“公主年纪还太固执了,还不能明白黄王的一片苦心!”,刚说完,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周沅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朱温故意惊讶地问道:“怎么黄王将公主拘禁起来了?”
黄巢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放她出去,由着她一意孤行,跟了一个毫无根基的黄毛小子受苦,天下有哪个做父亲不心疼的?这样关久了她,又怕她心中郁闷,迟早会出事的,夫人那边也说不过去,我真是心中两难啊!”
朱温说道:“黄王不用担心,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除了公主的心病,根源还是在徐至那边,这个徐至和慧风十分狡猾,上次不但劫了死牢,放走了囚犯,而且挑拨我和尚将军的关系,让我们相互争斗,他们挟持了公主好私下逃走!”
黄巢叹道:“是啊,你上次就和我说过这事的,没有想到这个徐至这么狡诈,那个慧风争强斗狠,手段卑鄙,也不是个善类。原先我还以为他们是个正人君子,热血男儿,对他们也是刮目相看,如今想来真是看走眼了,还好没让沅芷跟着他们在一起。”
朱温说道:“公主虽然回来,但是心思还在徐至那,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依属下所见,那个徐至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我们需要尽快将他除掉,斩草除根,彻底断了公主心中的念想,这样才能挽回公主的心思。”
黄巢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办了,那依朱贤弟所见,应该如何除掉那个徐至?”
朱温说道:“只要黄王同意,属下今晚就安排一些人马,偷偷地前往白亭,结果了那小子的性命。”
黄巢不无担心地说道:“杀了那个徐至容易,但是万一公主听到这消息,寻死觅活的怎么办?”
朱温笑道,“这个属下早就想过了,只要我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公主知道又能如何呢?又不能确定是我们做的,只要徐至死了,时间一长,公主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忘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