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倒了砍树的人,莲蓉却是听得一笑,这几日,侯爷事事让着主子,今日之事,应该也不计较了吧?
景玄都下命令了,岂有不尊之理?
砍树的下人,再次忙活起来。
丁成的动作也是利索,很快找了一帮身手敏捷的家丁,帮着凤沅的人,干起了砍树、搬树的活。
准备茶点、搬太妃椅的下人,手脚亦是麻利,很快扶着凤沅躺在太妃椅上,站在旁边,端茶送水地小心伺候着。
外头的人,只能听见大响动,看不见里头的情形,还以为凤沅已经被折磨得没力气喊叫,或者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知凤沅,一口吃着点心,小口啜着极品毛尖,躺在太妃椅上,好不自在!
突然,外头响起一阵通报声:“佳公主到!”
犹记得凤祀兄妹的诬陷,听到这声通报,凤沅便是一阵冷哼,怎么她做什么,凤佳都要来找茬?
话落,只见一位华服美人,带着几个随行的宫人,莲步轻移而来,嘴角浅浅带着一分笑意,端庄淑雅。
公主与王侯不分等级,平辈之间,便不需要行礼请安。不过凤佳还是一个福身,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见过侯爷。”
她的伪善,景玄自然瞧得出,也懒得理会。
凤佳倒不生气,像是习惯了,自顾自地说道:“妹妹听说,太子皇兄带着父皇的圣旨,移平了侯爷的后院,实在不懂事。但请侯爷念在皇兄也是为了百姓苍生、国家社稷,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追究了,招惹了他,就一定要碎尸万段、不留全尸么?凤沅不悦的表情,全部表现在脸上:“皇妹还真是善良,竟亲自出宫,替本太子求情。”
说着,话锋一转,嘲讽道:“怎么,皇妹觉得自己很有分量,景玄决定的事,也可以轻易扭转么?”
“你?”凤佳听得一惊,诧异地看向凤沅,“你竟敢直呼骠骑侯的名讳?!”
凤沅挑衅一笑:“你有意见么?”
总觉得这废物,今日必要倒大霉,凤佳暗暗一笑,接着佯装好人:“侯爷恕罪,皇兄从小受父皇母后的宠爱,有时确实不懂礼数,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说谁是小人?”景玄终于开口,语气更比平时冷了一分,阴狠的气场,也在此时渐渐浓郁。
凤佳不觉,还以为他在生这废物的气,几步走到凤沅面前,好心劝道:“皇兄快给侯爷道个歉吧,父皇听说了此事,龙颜大怒,要拿皇兄问罪呢。”
这么说,皇帝也要闹一闹?
谁告的密?凤沅转眸,看了凤佳一眼,除了她,也没别人那么好心了吧?
想罢,外头又响起一阵通报:“皇上驾到!”
皇帝都亲自来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莲蓉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上来,瞧了主子一眼,一脸的担忧和害怕。
凤佳则是暗暗一笑,她就不信,这废物还能逃出生天!
景玄却一脸自若,夹了一块点心,放进凤沅的盘里:“多吃点,一会儿就该顾不上吃了。”
凤沅也觉奇怪,她都闹成这样了,这家伙怎么一点不生气,是装的,还是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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