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回来的事,很快传到后院,莲蓉原就害怕,听到这消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像是死神逼近,立马抓住主子的衣袖:“可以了可以了,差不多行了,殿下赶紧停手吧。”
凤沅却不以为意,像是与平时没有任何分别,二郎腿更是翘高了一分,极其嚣张:“他回他的府,我建我的垃圾场,谁也不碍着谁,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道理,莲蓉已经讲了千百遍,知晓再说,主子也听不进去。可不说,又害怕得不行,最终忍不住心里强大的压力,一瞬崩溃,躲在一旁,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砍树的人,一听这消息,也是吓得不行,一边想要停手,一边又碍于凤沅的压力不能停,也是几近崩溃的状态。
后院外头,也很快收到风声,更是议论纷纷。
“骠骑侯回来了,太子还敢猖獗么?”
“听这声音丝毫不减,怕是还在砍呢。”
“谁借给她的胆子,竟敢如此狂妄?”
“只怕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虽然都害怕景玄的手段,却没有人离开,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废柴太子敢招惹骠骑侯,那可是万年难遇的奇观呀!
一步步靠近,景玄迈着轻松的步伐,终于到了后院。
众人见他,齐齐一跪:“参见骠骑侯爷!”
景玄并不理会,只是转向凤沅,见她安然坐着,暗暗放心了几许,应该没有累着她。
凤沅也是嘴欠,毁了人家后院,还不忘奚落人家:“你这侯府,看着还行,实则小气,上这些茶点,打发叫花子呢?”
听了这话,众人更是捏了一把汗,主子怎么敢这么对侯爷说话,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景玄却好像不生气,应了一声,转头吩咐了一句:“太子还饿,多上一些点心,再沏一壶极品毛尖,给太子斟上。”
“是。”虽然不知道主子想干什么,手下还是依声照办。
换作别人,早已经吓得不行,凤沅却处之泰然,稀松平常似地坐着,一脸的悠闲样子,接着挑错道:“还有,你这桌椅也不行呀,款式太老旧了,哪衬得起本太子的身份。”
一次就算了,主子竟三番五次地挑衅侯爷。
下人们都替凤沅捏了一把汗,也怕因为此事,自己受到牵连。
景玄依旧不生气,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去库房,取那套雕花梨木的太妃椅来。”
太妃椅……那敢情好,可以躺着看好戏了。
凤沅想着,满意地笑了笑。
以往有人惹了骠骑侯,哪能看到这么和谐的一面,不动辄杀戮,也要见几滴鲜血。
今日是怎么了,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侯爷跟太子一样转了性子?
奚落完,只见一群懵逼的下人,凤沅这才催促一句:“干活呀,都杵在那儿干什么?耽误了圣旨,你们谁负得起责任?”
又拿圣旨压制他们……即便转了性子,景玄平时的形象也太过深入人心,他在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干活。”见他们一动不动,景玄也命令了一句。
众人皆是一惊,这侯爷,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