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瓶一边问。
害怕街坊邻居担心,又出于保密的考虑,我并没有把815的事情告诉邻里,他们并不知道六组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无法名状的悲痛。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妈的话,想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回道:“杨震他……暂时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路大妈吃了一惊,随后又问,“分手了?可你们俩不是都快结婚了吗?"
“这……”我低下头去,握着那一小瓶酱油使劲揉搓。
“肯定是吵架了!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爱瞎折腾,稍微闹个别扭就要分手啊离婚啊,你再看看我们这代人……哪有夫妻不吵架啊,可咱不能这么冲动不是,那杨震长得精神,人品也好,业务能力也好,季洁,这种男人难找,你可不能使小性子冲动啊……”
路大妈一直在叨叨不休,我没办法向他解释,只得低头不语,而那时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医院,她后来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清。
我躺在沙发上,试图忘掉一切、放空自己,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有些事你越想越忘却,就越容易刻骨铭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辛带着洋洋回来了。小洋洋兴奋极了,抱着一袋子零食不松手。那辛从来不给他吃零食,我知道这些肯定是杨震给的。
已是深夜,那辛好不容易才将洋洋哄睡,又走到客厅来找我,而我一直在焦急地期待着一句话。
“人醒了,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再住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我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天知道我有多么替他开心!
然而这开心只持续了一秒钟,一股巨大的恐惧打断便打断了我。
“那他,知道……我丢枪的事儿吗?“我哆哆嗦嗦地问那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