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郑告诉他了。”那辛叹气道,“老郑也很痛苦,但是他说,感情是感情,纪律是纪律,他还是不能隐瞒真相。”
“老郑做得对,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让他知道,让他同一个伤害自己的人继续相处,对他太不公平。”
“这你可想多了,我觉得杨震没太当回事。他还问你怎么样呢……”
“你怎么说的?”我急忙问她,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
“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呗。我说你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但是心里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你暂时还见不了他。”那辛一脸复杂,“他笑笑也没说话,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你们俩真是一对活宝,一个比一个难以捉摸。算了,我也不猜了,人醒了就行;我困了,洗澡睡觉去!"
那辛抱着睡袍走进浴室,我望着浴室传出来的氤氲水汽,不禁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愿意等我;但是抱歉,我真的没有勇气再见你了……”
我不知道那晚是怎么过来的,整夜都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又醒。早上七点半,我被老郑的电话吵醒,他告诉我,手续都已经办好,我可以去预审处报道了。
我匆匆忙忙回到局里,发现老郑早已站在那儿等候多时。
“这么早?“我勉强笑着问候他。
“不是早,是一夜没睡,我昨晚和杨震说了一宿的话儿。"老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依依不舍道,“走吧,我亲自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