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小侯爷带着小姐回来了。”
管家同二人一齐进殿,言语中满是喜悦。
彦玉立刻站起,朝院中一看,果真是百里寒回来了。
旁的百里辞舟不慌不忙,继续端坐着喝茶。
百里寒察觉到彦玉在看她,抬眼唤了一声:“娘!”
甩开沈清绝的手就往彦玉那儿跑,彦玉急忙拦下:“别动!”
仅差一寸百里寒就钻到彦玉怀中了,被她唬住,急忙刹住了脚。
百里寒搓手道:“娘~”
彦玉冷哼一声:“什么娘,别叫我娘。你是我娘才对。”
与此同时,沈清绝走进,站在百里寒身边。
百里寒低头认错:“娘,我下次一定赶在戌时前回家。您别生气了……”
彦玉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道:“你呀!跟你说了多少遍,女孩子家家要少去那种地方。你倒好,天天跑,那戏有那么好看?”
百里寒点点头。
彦玉气不打一处来,朝百里辞舟道:“你看看,都是你惯的!”
百里辞舟习以为常,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惯还能怎么样……”
彦玉拍桌起身,道:“你再说一遍!”
“你还有理了?”
接着拉着沈清绝,道:“来来来,绝儿,你来评评理,你说我们谁对谁错。”
沈清绝看看百里辞舟,再看看百里寒。
彦玉道:“你不用怕他们,说实话。”
沈清绝斩钉截铁道:“自然是师娘有理。”
彦玉满意极了,开怀道:“你们听到了吧,我有理!”
“罢了,今日看在绝儿的面上饶了你,不过下次,不准再去明楼。”
“听到了吗?”
百里寒抬头,乖巧道:“谢谢娘。”
彦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嗯,要谢就谢你绝哥哥,要不是他,我早就让人抓你回来了。”
百里寒朝沈清绝笑笑:“叛徒哥哥,谢谢你。”
百里辞舟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臭丫头,不许这么叫。”
彦玉也是一口茶没憋住,差点喷出。
沈清绝哽住了,道:“寒儿……”
百里辞舟道:“好了好了,你们去屋里玩去吧,今日绝儿就歇在别苑,晚几日再回侯府。”
沈清绝朝二老作揖,道:“多谢师父,师娘。”
百里辞舟摆摆手,沈清绝拉着百里寒走了。
绕过一条小石子路,便是别苑。
百里寒道:“叛徒,叛徒。”
沈清绝捂着她的手,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二人过了石子路,上了石桥,底下是一片小池塘。
百里寒道:“绝哥哥,嘴上功夫渐长。”
沈清绝带着百里寒在一处亭种坐下,道:“寒儿莫要取笑我。”
院落中能清晰看见枝上弯月,伴随着秋日残蝉的打鸣声。
沈清绝道:“下月寒儿想要什么礼物?”
百里寒托着脑袋,看看池中的鱼儿,道:“绝哥哥送什么寒儿都会喜欢的。”
一句好话毫无感情。
沈清绝郁道:“寒儿不开心?”
微弱的烛光打在二人脸上,百里寒兴致缺缺,道:“绝哥哥……我不想过及笄……”
最近她频繁跑明楼就是为了躲那些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儿,可过了及笄后,她便再也没借口躲了。
沈清绝道:“寒儿不想议亲?”
百里寒没有马上回答,片刻才道:“绝哥哥,我想在及笄之时饮酒。”
沈清绝一愣,不知作何回答。
百里寒接着道:“我不想成亲,不想嫁人……”
“绝哥哥,酒……是什么味道?”
沈清绝眸中清亮,道:“寒儿,女子不宜饮酒,酒可不是好东西。”
百里寒起了兴致:“我不多饮。”
说罢站起身,拉着沈清绝的衣袖:“就给我一小壶,只要不让娘亲知道就好了。”
沈清绝阖眼,表示拒绝。
“绝哥哥,你就帮我要一小壶吧,我保证只尝几口。”
沈清绝无法,道:“只是尝尝?不多喝?”
百里寒严肃道:“绝不多喝。”
沈清绝被逗笑:“这么绝对?”
百里寒起誓道:“比沈清绝还要绝。”
沈清绝起身,点了点她的脑袋:“哈哈哈,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时候不早了,绝哥哥送你回房歇息。”
百里寒爽朗道:“不用了,从这儿到我房中不过隔着一个亭子,我自己回就好了。”
说着她即刻松手,朝小道走:“绝哥哥早些歇息。”
沈清绝朝她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