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说着,沈建国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说一个听听呗。”
“对了,局长找我,我先去看看。”
“唉,怎么跑了,我已经做好三天三夜不睡的准备了。”
沈建国跑得比兔子还快,苏小小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又在说五年前那个案子?”厉衡在旁边听到他们的谈话,问道。
“是啊,你挺厉害嘛。”
“谈不上,只不过刑警当久了,容易犯经验主义错误。我当时是新人,经验不足才会那么想。”
苏小小白了他一眼:“说你胖还喘上了。”
厉衡拍了她脑门一巴掌:“敢说师傅?大逆不道。”
苏小小表示不服。
厉衡表示不服来干。
干不过,等着瞧。
苏小小再一次给没接电话的四家打过去,这次终于有一家接了。
对面是个男人,刚开始还好,听到是问许阿妹的事,态度立马180度大翻转,说不认识这个人,还说再也不想听到有关任何她的事就挂断了电话。
“有些人是这样的,听到是警察就不愿意配合,回头再说吧。”厉衡安慰苏小小。
苏小小无所谓,只是断定许阿妹和他有着不可说的事。
“不可说的事……”她念叨着这五个字,想起厉衡说过的,真的被他说中了?
到了晚上,厉衡和苏小小准时来到徐华介绍人家。
介绍人叫张爱萍,是徐华老婆的同事。
听说祖上是当官的,住在市中心的四合院里。
一进院就听到她在训斥保姆:“你一个保姆学什么城里人留指甲?有细菌传染给我们怎么办?还涂指甲油,也不瞧瞧你那张脸,配吗?”
苏小小和厉衡互看了一眼,看来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张爱萍看到两位警察,立刻换上笑脸:“不好意思,我家保姆不懂事,里面坐。”
保姆赶紧把二人带到北房落座。
厉衡和苏小小同时环顾一周,墙上的字画,博古架上的各种茶具和摆件,还有全套的红木家具,都彰显着这家人的经济条件不一般。
保姆放下茶就出去了,全程都没抬过头。
搞得苏小小很不适,像是被什么大人物接见似的。
张爱萍坐在他们对面,笑着开口:“你们是要问之前那个保姆的事?”
厉衡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先问了和之前几家一样的基础问题。
“她是前年春节后来的,大概干了三个月吧。我对她实在不满意,就推荐给了小蔺。”
小蔺就是徐华的老婆。
张爱萍继续说道:“我给的就是普遍价格,100块钱一个月,包吃包住。”
“您为什么对她不满意?”
“嗨,笨手笨脚的,教都教不会,还不能说,说几句就哭。我又不是她妈,哭给谁看?”
“那她平时的穿衣打扮有什么特点吗?”
“土,土死了。”张爱萍说着还下意识地抬手在鼻前扇了扇:“尤其是刚来的时候,身上那股味道,太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