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脚步声刚一靠近,宫尚角立即抬手制止了宫紫商继续说下去。
众人皆一脸紧张,花公子小声嘟囔道,“不会这么凑巧吧,冷商姐姐来了?”
“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上官浅勾唇道,“再去膳房取些点心来吧。”
“是。”
大家听到她的声音才松了口气,大门推开时宫尚角已迎了上去。
“公子。”
“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宫尚角小心扶住她的手。
上官浅还有一两月就要临盆了,此时身子已颇重,宫尚角担心她动了胎气,便让她好生歇息,不必操心婚仪。
宫远徵起身让开位置,她瞥一眼,抿唇浅笑,扶住腰坐下身。
“说到何处了?”
“还没开始呢。”宫远徵瞪一眼窗台边的花公子和宫子羽,“忙着抢你做的点心。”
正殿的月桂熏香飘落墨池,角宫许久未曾这般热闹过了,众人一番讨论后定下诸多事宜。
“聘礼除了徵宫,我角宫也添一份。”宫尚角说道,上官浅也点头赞许。
宫紫商不甘落后,“除了商宫的嫁妆,我和金繁也多添一份。”
“那我们后山自是也要添一份的。”雪公子话落,花公子连忙附和,“没错。”
雪重子垂眸抿了口茶,神色冷沉,“那么问题来了,冷商要从哪里出嫁?”
“当然是我商宫!”
“凭什么?”雪公子凝眉,不愿道,“冷商是宫门的风长老,自该从后山出嫁才是。”
“那冷商还是在商宫长大的呢!”宫紫商瞪起眼,不甘退让,“而且她名讳含商,怎么能从后山出嫁呢?”
“就是。”宫子羽自是偏袒宫紫商,随声附和道,“阿沅也唤作宫沅商呢。”
宫远徵闻言皱了皱眉,“我竟忘了这事。”
“远徵弟弟说得好像你记起来就能改一般。”上官浅弯起眉眼,忍不住揶揄他。
双方互不相让,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不如让执刃来做决定。”云为衫适时开口,她一向处事周全。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宫尚角身上,他到嘴边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余光瞥过身旁的上官浅,她挑了挑眉,“要不……从角宫?”
“那更不行!”宫紫商和雪公子同时驳斥道。
“必须从后山!”
“不行!我商宫的人怎么能从你后山出嫁?”宫紫商掐着腰,一副争不到就要掀翻角宫屋顶的架势。
倚在柱子边的金繁拍了拍她的肩,“冷静些,执刃这不还没决定呢吗?”
刚松了口气的宫尚角,因为金繁的一句话又被置于目光的中心,他颇有些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宫子羽忍不住低头抿笑,庆幸自己当初让出这位子,执刃要维系如此庞大的家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