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系列电影中的著名激进派环保人士灭霸先生终其一生都在努力实现他的环保设想:为了维护生态平衡,必须随机消灭这个宇宙里一半的生物。但只要你上过高中就会明白,灭霸先生的思路并不合理。同样的,从“关灯一小时”到投喂流浪猫狗,这些看似在保护环境的行为,其实也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环保。
说到底,“保护环境”到底是为了保护什么呢?这也是一个我从小就在想的问题。
《幽灵公主》《千与千寻》等宫崎骏动画里,在赞美人类的善良、勤劳等优秀品质的同时,也经常非常直接地指出一个事实:人类科技的发展污染了绿色的大地,使得山神疯狂、河神污秽,琥珀川这样的小河甚至直接被填平,河神白龙再无立足之地……
所以说,是不是人类退回到低科技状态甚至选择灭亡对地球更好?当代网络,不乏有“避世高人“一边表演着原始生活一边上网发Vlog(视频日志),通过科技手段赢得世人的赞美和羡慕;也有一些人的想法更加激进——在CLAMP的著名“大坑”《X战记》中,主要角色就干脆分成了两派:地龙为了保护地球打算消灭人类,而天龙为了守护人类与地龙作战。
确实,如果单看目前的环境状况,看看那些吞下垃圾、沾染石油痛苦而死的动物们,看看那些消失的冰山、湖泊与海洋,站在生物链顶端的人类简直就是地球的毒瘤。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认为“地球没有人类会更好”这一派的,但说实话,怀抱“生为人类对不起地球”的想法,很焦虑,也很自负。
让我们站在稍微宏观一点的角度来看吧,假如把46亿岁的地球本身当作一个生命体,把这46亿年类比为一天中的24小时,那么“一秒”就有5.2万年之久。撞击地球并灭绝了恐龙等绝大部分生物的那颗小行星在6600万年(约等于“20分钟”)前闪亮出场,之后地球又很快孕育出了新的物种,而人类的历史从早期智人(也就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追溯起来才“几秒”,至于有明确历史的这几千年连“半秒”都不到……这么看的话,人类根本谈不上什么毒瘤,只能算是一群病菌、一阵瘙痒好不好!至于未来的人类,就算不因为天灾或人祸马上灭绝,按现在的科技发展速度,也很有可能在“一秒”之内离开地球,集体移民星辰大海。
所以说,这样的人类,凭什么觉得只要放弃发展科技甚至“自杀”,就能让地球更美好呢?
那么,既然人类对地球造不成什么影响,既然“物竞天择”,就算人类不瞎搞也总有一些生物会自然灭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破坏环境、只保留一些经过人类驯化的动物植物(比如萌猫萌猫和萌猫)就行了?
很遗憾,也不能这么干。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如说,物种多样性更丰富的森林中的树木长得更高更快,从一个物种丰富的林场中采伐所得的木材,至少比那些森林只有一种树时的木材产出高出35%;再比如说,遥远的南美热带雨林里一种不起眼的植物灭绝,也许会导致万里之外一个重病的孩子吃不上某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