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荷池,祭天称王啦?他们居然祭天啦?天神看着呢,天神一定会降罪的。”
…………
群臣一片哗然,都在声讨荷池,但也只是声讨,他们心里明白着呢,谁都不想去,谁也不愿意做推荐人这样的缺德事。
世子的眉头紧紧皱着,他讨厌这些人的虚伪,叽叽喳喳的吵闹一通,没有一句有用的:
“众爱卿!这里可是午门菜场?”
这句话不轻不重,但是极具威慑力,几天前相似的话一出,这个人就打残自己的亲弟弟和老师啊。
顿时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下来,那种事不关己的沉默又开始了。
一个沉重、沧桑、带着痛苦的声音缓缓在人群中传来:
“禀,禀世子,荷池叛乱,我、我朝边境的的其他部落也一定是蠢蠢欲动的,欲、欲征讨荷池,先、要稳、稳住四方”……
话都还没有说完,熊廷就上不来气了,他的嘴里似乎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了。
世子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心疼自己的岳父,也怕这擎天一柱在内忧外患时突然倒下:
“御医!御医!”
御医急忙给熊廷把脉,世子有些着急了:
“给你五天时间治好熊大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殉葬吧!”
御医满头大汗,他还连脉象都没有把出来,就是这样重的命令,急忙叫人将熊廷抬出了朝堂。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世子心里一阵痛苦,痛的是熊廷的病,苦的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大事还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
当然,早有人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是那个刘常仁,他毕恭毕敬地走出队列:
“禀世子,臣觉得宰相说的乃是当务之急,得赶紧稳住四方部落,不使他们跟着叛乱,这样我们才可以集中力量对付荷池,荷池一平就可以达到敲山振虎得效果”
世子露出了惨淡的笑容,心里也有了一丝丝的安慰,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刘常仁,但是关键时刻这个人,还是有一点点用处,虽然他是王后的人:
“爱卿请说,该如何防止四方不敢有妄动的想法?”
刘常仁一下子就晕了,他只想做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心里可是一点计策都没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请,请段锦入王城,商,商议”
他斜瞟了一眼,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熊,段不合已经是公开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起段锦,完了完了!
世子很平静,他没有表情,因为他是世子,那些争斗他都不好表现出来自己的立场,只要于国有利,他都应该听从:
“嗯……你且说说,后来该怎么做?”
刘常仁开始有些哆嗦了,他无意间提起段锦,这下好了该怎么收场?:
“额,我,我的意思是急调猎兽营北征,嗯,没错掉猎兽营北征,这样既可以削弱段锦的兵权,又可解北面的乱局”
世子微微皱了皱眉,不置可否,他脑海里想的是,如果猎兽营调动,无生团也会不会跟着过来?:
“这、这样好吗?毕竟、、、”
看着世子有些动摇了,大臣们赶紧阻拦:
“哎呀,万万不可呀,猎兽营绝不能轻动啊,他若一动,西边的戎族也跟着叛乱又怎么办?”
说话的人是慕楠,为官多年一直毫无建树,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臣以为,猎兽营不可轻易调动,不但不能调往北方支援,更要让段锦一直朝西挺近重压威慑西戎。这样一来朝廷才可以集中力量专心讨伐荷池!”
世子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容,起码西边安然无恙:
“嗯,好!甚好!”
这时候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他是大夫柳萧,也是唯一一个青衣骑士的族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家族已经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了,他一脸愁容:
“不可啊,众位试想一下,如果给西戎重压威慑,他们会怎么办?他们要么向更西迁移,要么向南北迁移。向南则会给无生团增加压力,向北呢?那么荷池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这样做会不会得不偿失?”
这话一出,慕楠的脸都绿了,他低着头回到队列里,仇恨的火焰在他心里燃了起来!心想:
“好啊,那个家伙居然敢在朝堂上,撕了我的面子?他可知道这个计划是王后默许过的?找死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计策被否决,又一个被否决,世子有些心灰意冷:
“柳爱卿,你且说说,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柳萧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他向来说话直,这一开口就要得罪人,他很想委婉地表达但又做不到:
“禀世子,攘外必先安内。连年的大旱已经让黎明百姓流离失所,他们整日东奔西逃。这才让荷池知道我国内虚弱,他们才敢如此僭越。
臣认为,当务之急不是调兵征讨,而是安抚百姓,救济灾民使他们返回原籍啊!至于这大兴刀兵之事,您看再缓两年,等国内安定在做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