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想起来自己的妻儿和母亲。
在她们离去之后,沈恪再也没有笑过了,整天跋涉在政治争斗之间,就连面具都不敢脱下来,深怕别人认出来毁了自己辛辛苦苦才积蓄起来的政治力量:
“国师啊,沈恪过得苦啊!我很想念我的妻子和母亲,四年了,我快熬不住了,啊呜呜呜”
国师轻轻扶起他来,有些同情有些伤感,当初就是为了保护他的政治生命才给他套上这个鬼面:
“快起来,快起来,哎,这么多年难为你了”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鬼面便应声掉落在地上。
国师发出一声惊叹,因为沈恪的脸已经变成了面具的模样。
这就是鬼面的魔力,克其样,借其力!这些年沈恪的计谋越来越厉害,都是因为这个面具。所性他还没有掌握怎么使用这个面具,所以他长成了面具的样子:
“呀,这个就是面具的力量吗?”
沈恪愣了一下,他看不见自己的脸,国师急忙挥手迷失了他的眼睛:
“我的脸?怎么了吗?”
“你自己看吧!”
说着国师递过来一块铜镜,沈恪一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且鼻子也恢复了,先是再一喜,又是一忧:
“国师,您把我变回来,我在朝中一定会饱受排挤的,这样我怎么立足啊?”
“哈哈哈,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北海有荷池做乱,到时候我会满朝招募,以次辅之位赏赐头功的将领。”
“可是国师我不会统兵,而且朝中武将如云。众臣怎么会服?”
国师深深吸了一口气,得意极了:
“张喜重病,公子晨曦忙于料理相府惨案,其他大臣我料定他们没有远征的胆量!”
沈恪心头一紧,他这才意识到国师之所以能做国师,不只是因为他会道法,他绝对也是一个政治老手:
“好,我去就是!”
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国师立马安慰道:
“你放心,这几年我已经将镇北军收服,我在北海等你,你我并肩作战!”
沈恪眼前一亮,有国师助阵何愁大事不定:
“遵命,恪在所不辞!”
国师满意得点点头,他越来越喜欢沈恪了:
“战事我已安排妥当,只不过这王稽目前的危机我们该如何化解?”
“这道不难,明日册立公子禾为世子,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他,熊廷自然就会出面解决。
将戍卫军重新分配,左军右公子晨曦统领。中军裁军三万,由世子统领。右军人数增加一万依然由张喜统领,这样一来就可以稳住熊廷,稳住熊廷就是稳住了南烈无生团。
表面上是熊氏实力大增,其实他们已经丧失了大半朝中武装力量,从刀俎变为鱼肉只是早晚的事。
张喜和公子晨曦,的实力大大加强,这样段锦也不会轻举妄动。”
国师嘴角上扬,果然没有看错沈恪:
“嗯,不错就照你说的办,草拟一份王诏交给王后吧,我就先回北海”
说罢消失在这磅礴大雨之中,沈恪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们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