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的大事仿佛已经定下来了,粗略地看一下似乎除了陈家以外,没有人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失利。
馆驿里段锦来回踱步,朝廷明升暗降的手段,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看上去他的小舅子张喜统领两万兵马。
但是仔细推敲,他也在这次政治风波中元气大伤,首先是张喜、张喜是他军师一样的人物,张喜留在王城,他以后的出征战事就输赢难料了。
其次是公子晨曦,公子晨曦被封安国公,封地就在王城外郊。从此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再难相见,也就意味着段锦的政治生涯快被堵死了。
他从朝廷大员一下子就变成了封疆大吏,他对这个王朝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弱。再不能有左右朝政的影响力,自己千秋之后,段氏也会像柳氏、陈氏那样慢慢被遗忘。
想到这些,段锦的背后总是一阵一阵的发凉。
这时候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沈恪也是行色匆匆,一见段锦,脸上就是显现出恐惧之色:
“将军啊将军,您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啦”
段锦早已坐立不安了,那把悬在头顶的刀就要掉下来了:
“先生,先生教我,我该如何化解?”
“哎,您若是信我,就在五日之内辞去朝中所有挂职,然后头也不回的回金锁镇。”
段锦还是怀有一丝侥幸,他还贪恋,贪恋好不容易才在朝廷建立起来的威望:
“先生,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吗?”
“哎,国师虽然退居,但他留下的布局太过狠辣,张将军和公子晨曦都被他死死的盯住了,短期之内他们手里一点力量都积蓄不起来啊。”
沈恪摇了摇头,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他继续分析:
“国师大大地削弱了您的力量,下一步就是利用熊氏的力量置您于死地!”
段锦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都是绝望,为这个王朝拼杀半生,竟会是这种结局:
“天呐,我段锦征战半生,没有战死沙场,却要死在那个妖人手里吗?”
沈恪急忙拉住他,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将军不可自暴自弃,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您要相信一山不容二虎,熊氏和国师之间迟早也会决裂。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世子,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段锦苦涩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听起来分析的很有道理:
“哦,这么说还有回旋之地?先生教我,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全身而退?”
“返回金锁镇,做好本职,从此不问国事。明面上以忘恩负义为由与张将军决裂,背后依然要保持书信往来。一是保护张将军,二是为您以后东山再起留下内应”
“好!一切听你安排,公子晨曦呢?”
“公子晨曦始终是王室的公子,他若是有情有义私下会与您联系的”
“我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到王城?这里还有我未完成的梦啊!”
沈恪笑了笑,铜面下的那张脸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自信:
“将军放心,不出五年您还会回来!”
“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就会有机会吗?”
“不错,国师绝不会容忍太久,只要您一走,一两年之内熊氏与国师必然决裂,朝廷将乱。到时候远在金锁镇的您,以勤王之师东进,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