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侍卫全都无动于衷,只有个别和江左要好的跪在地上。武士们平时在老主人口中听到的都是江右长,江右短的,如今朱雀枪居然握在了江左手里,大伙当然要先讨个说法。
江左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弟弟,冷笑一声“哼哼”他一点都不慌,他知道这些武士不行礼的原因。
“朱雀枪在我手上,枪如军令尔等为何不跪?”
见状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为何不跪?你们为何不跪?”
“枪如军令,今天忘了吗?”
“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快看看这些粗人,自家的主人都看不见吗?”
“快跪下吧,免得主人发怒”
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大步向前,朝众人怒喝“都闭嘴,是非曲直得弄个明白,我等又不是傻子”
这一声呵斥,没人再敢大声说话了,都变成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侍卫长向前,对江左作揖“在下多年跟随老主人,一直听说的都是百年之后由右少主,统领镇北军,可今天这样的场合居然不见右少主?这是为何?”
一切都在江左的意料之中,他很是得意,又不得不装作很是忧伤的样子。
“右少主很早就得了重病,他无力统领镇北军,也不愿意再见父亲旧部了”
“是什么样的病?为什么不愿见旧部?为什么这么重大的承袭大典都不在场?真是叫人起疑?”
侍卫们齐齐举起长戈,长戈末端重重敲击着地面,侍卫发出长长的嘶吼“见右主!见右主!”
那些幕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纷纷后退。
江左见了确是兴奋至极,他也是一个爆虐之徒,这样的场景他特别的喜欢,这些人以后可是自己无往不利的斗士啊。
“哈哈哈,这雄壮的吼声!这强大的气势!真叫人喜欢啊!不愧是江氏镇北军,威武霸气!”江左满脸通红,眼睛里兴奋地布着血丝,他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了。
侍卫长伸出右手,握拳然后向下一收,侍卫们停止吼声,庄严站好。
“我们要见右主”
江左平复了下兴奋的表情,又装出那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抽泣的弟弟,这一眼兄弟情分到此,江左起了杀心!
“右主真是,真是得人心啊,我自愧不如,我不如他”
说着他朝旁边移了身体,冷哼一声“弟弟,看看父亲的旧部吧,他们不服从我,他们要见右主”
江右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拄着拐杖,双手颤抖着拨开了敷在脸上的长发,涕泗横流
“有劳、、、”才说出两个字,就硬生生地咳出了两滩鲜血,那血腥臭无比。
“有劳诸位挂念,我,我实实在在不能陪着大家厮杀了,我,我父下葬时,请砍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右并应声倒地了?他的脸上再次覆满头发。江左让奴隶抬他下去休息,隐隐约约之间,他听见了镇北军向哥哥叩拜的声音。
“叩见将军,誓死效忠,剑锋所指,一往无前”......
夜里迷茫之间耳边传来了哭喊声,江右缓缓起身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眶再次湿润,不知外面是几更了?他再次挣扎着下了床,想到父亲灵前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