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你的委托有什么头绪吗?”
“现在收集到的有用信息太少。”
“哥哥的事情,很大可能和这个委托有关是吗?”林夜的盯着眼前这个总是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可,很可惜,他只是轻轻点头。
“那,我要加入你的事务所,我不怕死,也不要工资,只要你把详细注意事项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拖累你,只要能抓到始作俑者,就算要我去钓出来也没问题。”
“我还没有堕落到需要人去钓出目标,必要的情况下,保命是最中之最,况且,我的脑子可不是摆设。”他轻蔑的笑笑对上她严肃的目光,这样傻兮兮的女孩子给人一种‘只是一句话,她就是立马赴死’的错觉,真挚坦白的让人恐惧。
“同意了?”这是同意的意思吧?林夜松口气,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来得好,目前,这大概是最优选。
“嗯。”
“我们该去哪里查?”
已知信息并不多,林夜本想等到手术结束,可现在看来她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我们,先回去吧。”她出门匆匆,只穿了个白色拖鞋,身上还是昨天来时的衣服,可林夜不想等,交了住院费和其他费用,填了报告,他们转头出了医院。
“可算等到你俩了,你都不知道我问了多少人家才知道你们住在这。”花丛里蹲着染着黄头发的少年看到下车的两人猛地蹦出来把林夜吓退两步,他把手上厚厚一沓文件袋装的东西递给江亦“师傅还有东西没调查完,让我把东西给你先送来。”
“抱歉啊,吓到你了吧?”察觉到林夜有些瑟缩的模样,扭头对上她那双眼眸愣怔一下歉意的笑笑。
“师傅说这里很奇怪,三年失踪少女十六人,比其他附近城市多了十人,而且都是这附近居民家的女儿或者走亲戚的女孩,年龄大概在---”黄毛侧头看一眼林夜,“和她一样差不多在十六岁到二十岁。”拆开信件袋,里头是厚厚一塌纸,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江亦“就比如她,是去年五月失踪的,当时下晚自习和同学一起回来,说忘了拿作业,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监控并没有那样普及,价格低廉的监控又不太清晰,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用的东西,在这样的乡下安装的非常少,去向也是很难查证。
这些失踪的少女地方五花八门,林夜望着一张张详细资料里闪过一张纸“花田”两字记忆深刻。
花田里有什么?想起昨晚江亦挖出来的东西,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这附近,有一户姓秦的人家,你带她家的资料了吗?”
“没有,不过我们已经和村支书联系过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他---”电话铃声打断他的话,他低头看一眼对江亦解释“是师傅的电话,我先接一下。”说着站起身往旁边走。
“你也觉得那个女孩很奇怪。”
“嗯。”总觉得有哪里似乎能串联在一起,可又断了线一样让人摸不到头绪。
下午,阳光照在院子里很温暖,村支书家在最西边,老式三层小楼,院子里堆着些杂物,望见黄毛,也就是王鹤,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个子一米六七左右,露出谄媚的笑“来来来,进来坐下说,你看,这也没什么东西招待的---”
林夜扫视一眼院子,院墙很高,不见外面一点景色,贴着白色的瓷砖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单调,这里一般人家的院墙大门大多数是铁艺的镂空样式,可他家却是铁皮的,一眼看着的厚重感,外面看倒不觉得什么,只是门关上后这里像是桶一样压抑的厉害。
她多看两眼后踏进屋内,客厅里一套红木沙发和茶几,江亦和王鹤一左一右坐在两边的沙发上,徐书记坐在正对着门的单独沙发上嘴角擒着笑,在林夜的角度看多少少有些变味了。
“你问秦家啊?”许村长仰头笑几声,“不是我吹,你尽管问,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秦家那丫头她妈未婚先孕有了她,气的老两口淹死在河里,从那之后啊,秦家丫头就疯疯癫癫的时好时坏了,孩子生下来之后没办法上户口还是找我们的呢,我和我老婆想着都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又实在惨才想尽了办法给那丫头搞上了户口。”
“那事情闹的,当时谁家不知道这事情哦,原本那秦家老两口的丫头,哦,就是秦雪,和王家东头第一家的朱家,俩孩子可要好了,准备过两年就结婚来着,闹出来这事情,可不就不行了呗。”
“后来啊?秦雪有了孩子第三个月,她家老两口就没了呗。”他摇头叹息,面上看着满是惋惜,江亦盯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来什么。
“秦雪会经常不见?“王鹤记着笔记的手停顿抬头看他。
“那倒不是,偶尔这样。”
“你们会帮她找吗?”江亦问。
“以前都会找,但是就算不找她也会自己回来,现在又是采摘季节,谁家没农活要做?白天要下地晚上还要给那丫头找妈。”
林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是仔细的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她家住在前面鱼塘边的小屋子里,林夜忽然想起刚到的那天在三楼吹风时看到的,那大概是她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