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林夜控制忍不住颤抖的手,猛地暗暗深吸两口气,出口才发现声音都在颤抖。
“我邻居下地的时候看到一个二十多的男的,哎呦,全身都是伤,那血多的都看不出衣服的颜色了,想着这附近也没别的人家来亲戚,就来问问你。”
林夜闭闭眼,心中又不免存了希望“他穿的什么衣服?”
“是件衬衫,黑色的裤子,看起来瘦瘦的----”大婶越说,林夜的心就越凉,浑身被寒意侵占“那他还活着吗?”
“被发现的时候还剩一口气,命大哦,被送人民医院去了---”
“谢谢阿姨。”还不等他说完,林夜转头进门奔向江亦的房间敲门。
“那个---有空陪我去趟医院吗?”林夜咬咬唇,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盯着她局促与紧促着眉头的面庞应了一声,“嗯,知道了,走吧。”
也许,从一开始到这个地方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她呆愣愣的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一如昨天来时的景色,情绪翻涌间,她不知道要怎么向王叔解释这件事。
不对,那个小姑娘呢?
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听到有关于那对母女的消息?
“你是伤者家属?”警察望一眼林夜转到江亦身上停留,似乎在哪见过。
“对,我是她妹妹。”林夜点头。
“伤者还在抢救,方便说一下前后经过吗?”他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询问。
“也就是说,你们是因为帮一个孩子找妈妈才在接近凌晨一点出门。分开寻找时,在三点时发现电话打不通后出门寻找未果后直到现在被村里人通知才知道这件事?”
“是,那个女孩子去哪了?”
“我们并没有在被害者身边寻找到你说的女孩子。”他有些愣怔,细细回忆一下轻轻摇头。
“总之,在未调查清楚前请勿在天黑后出门,出门务必有人陪同。”
林夜点头表示明白。
手术室门口,她等着手术结束,望着江亦,视线挪到他那双手上,纤细白皙的手,很白净,整个人白的有点病态,不太像一个从事农业的人,毕竟隔壁的农大只有新生还算白净纤细。
“虽然事到如今才问你晚了点,但我还是想弄明白,你到底是做什么?不要说你是承包户,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林夜笃定,这样明显的事情江亦应该不会把她当傻子一样应付。
“这样的身份果然和我这个人不太符合吗。”他将袖口的袖子往上挽挽,他更习惯这样。“我是非自然事务所的负责人,江亦。”
“那你跑到这个小镇口口声声说要长期租房子的理由是什么?别告诉我是心血来潮。”林夜望着江亦眼底是掩饰不去的打量。
“这时候你的脑子也不是那么不好用嘛。”他冷笑一声,看她一直畏畏缩缩的沉默模样而料定她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这样的判断实在是不明智的。“是委托,有关于非自然事件出现的委托。”
“什么?那是什么行业?”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花了足足一秒的时间去接受“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样说?”
“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你,告诉你非自然事务所要租用房子作为基地,你会怎么想?十有八九会是‘现在的诈骗都这么不走心了吗?’这样的想法吧?”
“-----”无法反驳的回答,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甚至十分合理。
“所以,你们调查的非自然事件是什么内容?”
“像你哥哥这样的情况,虽然被针对的大多数是年轻且容貌秀丽的少女。”
“那你们怎么确定就是鬼做的呢?”
“有人见到了,说得多了自然会引起重视,失踪的少女过多,人心惶惶,即使是赌一把也会有人是一定要试试的。”
“这样啊--”她沉默的思考着江亦现在说的话的可信度,如果,就算他要落脚这个城镇,那是谁委托的?
她恍惚间觉得这似乎是个圈套,将她的哥哥引进这个局里,可设下这个圈套的是谁呢?她的目光落在了身边的江亦身上。
那,那对母女去哪了?他们叫什么?镇上的人似乎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