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
林家迟早会把这家伙给捉回去。
他先前也是一个泼皮无赖,随后,竭尽自己的所能,巴结讨好别人,再加上能说会道,左右逢源,被黑虎帮的人看中。
究其原因,说出去令人好笑,是因为他也有一个武师梦。
为了自己的武师梦,他可以不择手段,付出一切的代价。
这也是他张牙子现在如此扭曲的原因!
他自幼和娘过的凄惨,就憧憬那些可以开山裂石、生撕虎豹的武师,想着成了武师,就没人敢欺负他们娘俩,只是他一无权,二没钱,先前就耽搁了。
习武之道,花银子如流水,如今几十两纹银花了出去,得了一个亲传的名头,也只不过是抄了一本秘籍,跟着练了一个月的武,连个屁都没有练出来。
除了完成林家的吩咐,
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黑虎帮的张长老,这也是喜好男色,像苏蓉那种面容清秀、细皮嫩肉的少年,十里八乡也找不出来一个。
再努努力,攒够了银子,到时候给了张长老,想必能够得到更多的指点,能够练出什么门道来。
“到时候,嘿嘿,等老子也成了武师,那些看不起老子的,都等着吧。”
张牙子兴奋的搓了搓手。
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有梦想。
猛然,四周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响起,让人毛骨悚然的。
放眼望去,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城,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远处偶尔传来两声乌鸦叫,更显得深夜寂静。
往上看去,天空被一层神秘的黑幕笼罩,黑暗如浓稠的墨汁,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吞噬了一切光亮。
唯有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惨白而清冷,降下一层诡异的银霜。
风悄然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有无数看不见的幽灵在低语。
“这天,是越来越怪了。”
张牙子起了身鸡皮疙瘩,看了看身后,有一群泼皮跟着呢,怕什么。
自从亏心事做多了,自己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黯淡的光照来,即使微小,也照的他睁不开眼紧。
或许,他的眼中,早已经照不进光了。
一柄飞叉如同一支夺命的毒箭,迅猛地射进张牙子的脑袋,殷红的鲜血似决堤的洪流,从创口处奔涌而出。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血腥的气息在冷风中弥漫开来,与这压抑的氛围融为一体。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凄厉叫声,仿佛在为这悲惨的一幕哀鸣。
一阵风吹过,张牙子瞬间死亡,吹走了他的生命,也吹走了他的武师梦。
“大哥!!”
其余的泼皮无赖,皆是惊惧不已。
这一击毙命,干净利索。
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等他们看清楚了,却发现周围除他们之外,彻底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鬼呀!”
不知道哪个泼皮叫了一声,其余的泼皮,都使出了吃奶的劲。
能跑多远就有多远,生怕被鬼追上。
“这几个人,跑的比兔子都快。”
等了一会儿。
几个泼皮无赖都跑得无影无踪了,蒙着面的苏修跑着过来摸尸。
短叉也是叉,集市上,弄把短叉自然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