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不太好，这里的环境一直都很恶劣，小庄，你已经死过了，在这里出了意外你顶多重回人间，慢慢消散或者变成鬼罢了。”

庄妙善身为一个孤儿院的老师，自然捕捉到了姜墨话语中不对劲的地方。

她也很直接，“那你呢？回地府？还有为什么去地府的路这么难走，还要渡人去地府？”

姜墨更加小心的看着路况。

这里的一切本质上都是一种象征，地府对照人间环境的模拟。

但现在的情况地府也显然没有办法了。

“小庄啊，要不你还是维持咱们刚认识时候的高冷吧。至于我，虽然你以为我是个新人老鬼，但其实咱俩差不多大，活得好好的，栽在这里自然是直接变成你。”

“你是人！？”

庄妙善惊讶的叫了出来，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那些道士？”

而后又自己反驳掉了，“不对，什么道士上来就是：你已经死了。”

姜墨没有再多说了，而是在又开了一段路之后，停下了车。

旁边的庄妙善看着外面不在变动的风景。

鬼影重重，尖声阵阵，脚下不见路，抬头无有天。

正想问姜墨为何停下。

却听见姜墨从兜里拿出手机，正在打电话。

（以下内容为庄妙善角度描述。）

姜墨一手手腕搭在方向盘，嘴里叼着半截烟，靠在座位上，一只手在手机上捣鼓了半天，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蒜蓉啊，在干活不？”

“咋了姜末，刚出人间呢。”

只见姜墨转头看了眼庄妙善，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把烟夹住。

“今天地府和人间距离正在变远，哥们差点车毁人亡啊，你也小心点。”

“你有什么事。”

姜墨靠在驾驶座上，脸上是夸张的笑容。

看起来更像鬼了……

“哥们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个蒜蓉怎么能这么想老兄弟。”

“你的心都是黑的，行了，我知道了，回头到了咱们找地府多要点。”

“行，月底一起喝一杯。”

将电话挂断，姜墨看着前面，问道：“小庄老师，你的数学怎么样？”

“还可以怎么了。”

被点名的庄妙善有点不知所谓，这会儿问数学干什么？

“你看啊，往常我在人间和地府之间大概是50公里开个半个小时，然后补贴是300根散烟，现在咱们开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到，你说说咱们找地府多要多少补贴合适。”

“……”

“……”

“好吧，先送你过去。”

姜墨一脚油门踩下去，十分认真的问道。

“庄妙善小姐，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咱们大概还有一会儿，要不你说说你的故事怎么样。”

庄妙善奇怪的看着姜墨，“有必要吗？”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怎么一会东拉一会西扯的？

姜墨看了眼后视镜，点了点头，“这能让咱们的旅程水灵一点也少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