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还是瞒不住。”
陈宁绝望的靠在墙壁上叹息。
“我对不起他,至死者没护住他的名声。喻之这人最看重名声,可惜,护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
所有事都能说通,唯独是陈宁为何会在卫喻之死后四年才开始报仇。
难道真正让他动杀心的是曹家拿卫喻之的名声威胁他?!
叶溪心下骇然。
曹家也非良善之门,得此结果,倒也算罪有应得。
只是可惜其他无辜之人。
韩潇听完,也清楚七八分,冷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能完全被掩盖的秘密。只因想替卫喻之保住名声,便下毒毒害曹府满门,其心可诛!”
被关的这几日,陈宁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我是该死,但曹谨更该死,朝廷里卖国求荣的人更该挫骨扬灰!所以,我没错。”
卖国求荣?!
完了,又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叶溪赶紧道:“那个,既然他已经说原由,咱们还是早些出去吧,屋里怪闷的。”
韩潇瞪一眼激动的陈宁,点了点头。
离开那个闭塞的房间,心情也舒朗许多。
太阳渐渐西斜,时间估计不早,叶溪只想赶紧离开。
韩潇果然是危险体,不能靠近。
卖国求荣,妈耶,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她要赶紧走,以后绝不靠近韩潇半步。
“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回去。”
韩潇跟在她身边,声音冰冷如旧。
“啊?”叶溪回神,赶紧摇头。“不必,不远,我能自己回。”
“害怕?”
见她如此回避,韩潇习惯性沉下声问。
叶溪心不禁一抖,心虚一笑。
“怕什么?没有啊,只是,就是……”
哎呀我的天,她果然不擅长说谎!
与其慌乱应对,不如坦然回答。
深呼吸停住,转身与韩潇面对面,仰头望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和漆黑分明的眼睛。
认真回答:“是,我是害怕,因为不想牵扯上麻烦事。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只想安稳的生活,不想被牵扯到危险之中。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自此之后,我与韩大人,山高路远,各自珍重。”
韩潇听得明白,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在意料之中,又有点失落。
就像突然觅得一件有趣的事,而这事并不适合他干。
不过这样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韩潇没再说话,而是站在别院门口眺望着叶寒溪的背影消失在路口。
时光荏苒,叶溪回京已过去一个多月。
不温不凉的天气慢慢也进入最热的时候,古代没有风扇和空调,热的时候只能将门窗打开,再热点就只能往屋里放冰降暑了。
像魏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自然是有冰窖,里面也存放了不少冰。
只可惜,她这个堂堂魏国公世子夫人居然没有资格用!
原因更是可笑,在她离府待梨县的这半年陈氏替魏澜舟先后纳了两名侍妾。
美其名曰是为稳魏澜舟心神,让他安心读书,其实就是为下她这个少夫人的脸!
一个名唤似锦,原先是陈氏房里的丫鬟,因长得标致又听话,所以才送进了魏澜舟房里,这个用意很明显,就是时时刻刻盯着魏澜舟。而还有一个叫柳依依,京中翠红楼的头牌,这样的身份原本进不了国公府,奈何人家肚子争气,怀了身孕,又不是个省油的灯,顶着肚子跑到魏国公府门前闹,陈氏怕丢脸,更怕辱了魏国公府的名声,不得已才将人收了。
似锦和依依如今同时怀有身孕,所以冰窖里的冰,陈氏都紧着他们先用。
当然,这些事不管从哪些方面讲都与她无关。
回京前做过心理准备,知道魏国公府不好待,但没想到这么气人。
虽还未见过魏澜舟,在她心里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想起这些叶溪又是一阵头疼,躺在临窗的美人榻上,长长一叹。
之前还想过,若是魏澜舟争气些,考到功名成功袭爵,那她好歹也能成为国公夫人,就算这段婚姻掺杂着太多膈应,冲着钱和名声,也能忍一忍。
如今瞧来,她是做不得叶寒溪,也无法忍气吞声!
纵是古代女子有太多枷锁,也要尝试着博上一博,否则,真怕有一天,自己会被这里的一切所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