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价值不菲!
难怪楚管家不知如何处置。
“这么贵重的礼物可知是谁送过来的?“叶溪问。
”老奴问过,但来人并未告知。老奴见此物贵重,本不想收,但那人却道,若是不想要便扔了,老奴这才来请示夫人。”
嚯,够豪气。
百年人参即使是在古代也不多见,说扔就扔,这人到底是谁?
但这说话的语气怎么有点耳熟。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心头一跳。
不会是他吧?!
若真是他可怎么办?明明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他反倒还送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她这个恩岂不是白报了?
况且韩潇这人不简单,所做之事更不简单,能不牵扯尽量不牵扯。
如此一想便觉得这箱子碍眼的很。
“罢了,东西先放着,我大概知晓是谁送的,回头寻个机会送回去。”
“是。”
屋外归于安静,叶溪让丫鬟将箱子放在床头的妆台上,才醒,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叶溪重新躺下,盯着窗外茂盛的梨树间已结出一颗颗如蚕豆般大小的果子,微风抚过摇摇晃晃特别好看。
看来再过不久便能吃上新鲜的梨子了。
夏安送完东西刚回到别院,就看见人高马大的熟悉身影立在门口,心一抖,立马巴巴跑上去。
“东西送到了?”
韩潇抬头望着天,装作不在意的问。
“是,那管家本不想收。”
“哦?为何?人参最补气,他们少夫人前几天病的差点就没了,这人参不应该送的刚好吗?”韩潇不解的问。
人参是最补气,但百年人参寻常人家哪里吃的起。这两只还是京里那位赏赐的,这次出行带着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没成想竟然送了人。
两只百年人参,价值千金。
主子真是大手笔!
夏安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道:“或许是觉得不认识的人送礼不敢随便收。”
韩潇唏嘘道:“荣宠几代的魏国公侯府竟然落败到连两只人参都不敢收。”
夏安瘪嘴没有接话。
“陈宁可招了?”
“还没,估计是想靠半本账册活命呢。”
那日韩潇听了叶寒溪的话命人去城南枇杷林搜,果然在枇杷林深处找到一个小木屋,里面摆满字画和一个牌位。
屋子里陈设很干净,应该有人经常打扫,墙壁上的字画一尘不染,边角的地方有轻微脱色,显然经常被抚摸。
枇杷林深处竟然藏着这样一个地方,在屋子角落的一个木盒里找到被切成两半的账册,正是他要找的东西。
慌乱逃窜的陈宁被搜寻的人逮个正着,与账册一同被押回别院。
审了好几天依旧声称不知道另外半本在何处,更不知道给自己账本的到底是何人!
“真有意思。”
韩潇垂眸冷笑。
“本以为是个软骨头,却没曾想坚持了这么些天,看来手段是时候更新一下了。”
夏安心一抖,立即回答:“是属下无能,今日一定想办法让他开口!”
“将那些字画拿来,我亲自去审。”
“是。”
别院柴房,夏安自租下后,就将此处改作牢房,窗户和门都封死,又用厚厚的黑布遮盖,里面漆黑一片,分不清白昼。
韩潇推门而入,将手里的画扔在桌上,借着昏黄的烛光打量蜷缩在角落里的陈宁。
满身血污,眼角、脸上、唇角均是大小不一的伤,红肿溃烂,甚是吓人。
可惜韩潇早就见惯这些,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怎么?是铁了心一句话也不说,死扛到底,觉得还有人能救你?”
陈宁目光呆滞,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见他不理睬,韩潇也不怒,而是继续道:“真天真,被人当了刀,还在傻等期望有人来救。若我没猜错,只要你踏出这个别院,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死于非命!”
“那又如何?”陈宁声音嘶哑,皱眉捂着胸口。
“就算被当成棋子,我也完成了想做的事,所以,这叫合作,不叫被利用。”
“你想做的事?”
韩潇抓到重点,唇角微勾,挥手将桌上的画展开。
“你想做的事,便是替画的主人报仇?”
画轴很长,从桌面直坠地下,白色画卷沾染上污浊的泥土,瞬间失了原先的光彩。
陈宁瞬间一慌,匍匐爬到桌边,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将画卷捧起,如奉珍宝。
“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何苦糟蹋画!”
韩潇冷哼:“这画在你眼里很重要,可在我眼里,半分也不值。若是想继续抱着它,就从实招来。跟你接头的人到底叫什么?剩下半本账本在哪里?!”
陈宁抱着画,由最初的紧张到释然。
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望着韩潇,癫笑。
“想让我说可以,将木屋里所有东西全部拿过来,少一份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