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侍卫领头和内务府总管已经被押解了上来,二人跪在木瞻身后面面相觑,木瞻声势浩大的抓人,搅得宫里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人心惶惶。
看到彼此的出现,内侍总管和领头侍卫都没有慌张,因为他们是开头和结束,平日里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与合作关系。
但是皇帝无缘无故的不会将他们二人带到面前,只是暂时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事,但是少说就是少错肯定没问题的。
御花园的枝头已经是干枯裸露,众人正觉得万物寂寥之时,皎月公主一身粉衣蹁跹而来,她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一蹦一跳的好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她穿梭在这毫无色彩的秋色中,为这无色的世界带来了绚烂。
皎月公主朝着皇帝行了一个礼,甜甜的喊了一声“父皇。”
但是皇帝的面色始终很凝重,若是放在往日,父皇肯定会温柔的回应自己。
走近了的皎月公主回头才注意到了跪在身后的木瞻三人,心中骤然一紧。莫不是事情败露了?不应当啊。
皇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皎月,虽然他面上很严肃,但是眼里却残存着一丝温柔,这是一个父亲最后的执着。
“明晰,有什么事要说,就老老实实跟父皇讲出来,不要骗父皇。”,对于自己这个公主,皇帝从来都是对她宠爱有加。
他知道皎月爱玩,平时总喜欢闯祸,今天欺负了谁家公子,明天惹到了谁家小姐,他都不在意,是他自己的公主,爱玩是天性也无需压抑。
可是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她欺骗自己。
皎月笑了笑,还是坚持嘴硬,“皎月有什么事要骗父皇啊,皎月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的强颜欢笑皇帝已经全然看在眼里,若是放在平日,这小丫头早就耍脾气冲上来贴在自己身上开始耍泼皮了。
皇帝自己心里有数了,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脸上是满满的失落。
他一甩手将那信纸丢在地上,平展的信纸因为被皇帝捏在手心许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就像是此时此刻皇帝的那颗心一样。
皎月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天真的笑容,她弯腰捡起信纸拿在手里仔细阅读,越看脸越白,终于她慌张的看看信纸,看看木瞻,再看看信纸,看看跪着的那两个人,在看看信纸,最后看了看皇帝,此时此刻皇帝已经侧过脸去不再看皎月了,他揉着手里的玉佩面无表情,很明显不想和皎月正面交流。
扑通一声,皎月跪在了地上,珍珠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小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真叫人难以割舍。
还没等到皎月开始狡辩,皇帝就将常宫人招了招手。常宫人匆匆上前来,因为方才去召请皎月公主,一路走得很是匆忙,一个来回下来额角已经出现了细汗。
“拟旨,詹王破解宫中盗窃案,赏金银玉器,官居一品,赐通行腰牌,进出皇宫无需通报,殿前任意行走。此案涉案者,内侍总管削舌编入辛者库,皇城侍卫总领削其三品官阶贬为平民,押入刑部大牢,着日菜市口处斩。但涉案者,皆杖毙。”
皇帝下旨,了结此案,真相如木瞻所料被隐瞒,他力保皎月,为的不仅仅是一个自己嚣张任性的女儿,保护的也是这皇家的颜面。
常宫人领旨,宣了侍卫将那二人带下去收关,被拖走的太监哭喊着皎月的名号求她救救自己,但是皎月却已经是自身难保,侍卫总领自知命不久矣,他默不作声闭着眼睛突然在地抽搐不止,嘴里鲜血涌出,挣扎了一会便直直的躺在地上。
皎月吓得花容失色跪着多开,木瞻上前前去探查,那人已经断了气息,“启禀父皇,咬舌自尽了。”
“哼,在朕面前装什么烈士,罚他府里之人,女者编入娼,男者贬为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在自己面前装作一副贞洁烈士的模样,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没点掂量么?木钊早年征战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即使有人在面前咬舌自尽身亡,他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侍卫连忙上前将那尸首抬走,顺带处理了地上的血迹,此刻殿前干干净净,竟完全看不出就在刚才一条人命就死在这里。
处理了这些顶罪的奴才,木钊终于能收拾心情来问一问自己这个好女儿,“父皇对你不好么?是缺衣少食了?还是让你过的捉襟见肘了?你要什么父皇何曾不给你?为什么要私自夹带宫中物件出去卖钱?”
“父皇对皎月很好,皎月感念父皇对皎月的宠爱。”
“那你为何要做这等事情。”,这正是皇帝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照理说宫中皇子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金钱,何必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