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哄求,静淑却不为所动,抹抹眼睛,抽抽鼻子,不哭了。却坚定地说:“我要回娘家。”
“你等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就陪你去,好不好?”周朗满脸哀求。
“强扭的瓜不甜,你喜欢她,我便成全你。这样不好吗?”静淑不瞧他,只失神地望向窗外。
“不好,我喜欢的是你,我心里日夜惦记地是你,她只是小妹妹,是咱们的小妹妹,你明白吗?你才是我的妻子。”周朗使劲地摇她,想要把她摇醒。
“你的妻子……心已经凉透了……只想走……”静淑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垂下眼眸。
“不,静淑,不要走,”周朗见她摇摇欲坠,坐到她身边,把人抱在了怀里:“你若走了,我就又没有家了。”
车厢里一片沉寂,只有两颗心咚咚地跳,周朗抱紧了怀里娇弱的身子,在她耳边呢喃:“其实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你还是有心的,心凉了可以偎热,从今往后,我便要日日偎你的心,直到火热。”
小娘子不理他,却也没有推开他。周朗觉得差不多了,终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命令车夫掉头。
素笺坐到了车辕上,彩墨骑上周朗的马,和追了来的褚平并辔而行,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里不时传出低语的声音,小娘子一句话都不说,都是周朗一个人在说。
“娘子,其实我特别喜欢你,从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就喜欢。你说这算一见钟情吧,那时候以为你是长公主安排的故意整治我的人,才对你不好。其实,若是在凉州的时候遇到你,我肯定会拼命地求娶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你为妻。一辈子就娶你一个人,每天都疼不够、爱不够。”
“静淑你还记得咱们俩被困在山洞的那个晚上吗?你抱着我,说这样就暖和了。你看我现在就这样抱着你,是不是很暖和?就这样抱你一辈子,永远都不让你冷,好么?”
“都说九王宠妻,我虽没有他那样的权势,可是我也决不允许别人欺负你。就算那个人叫周朗也不行,是不是娘子?笑一笑嘛……”周朗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让素笺都有些脸红。三爷一向骄傲的跟什么似的,竟然也会有这样低声下气的一天,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
“哼!”静淑转头甩开他的脸,周朗乐了:“娘子哼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周朗讨厌是不是,好,那咱们就打他,使劲儿打。”
他拿起她的小手,在自己腿上、身上、脸上一阵乱打,却被小娘子挣脱了。
“娘子舍不得打了?我就知道,其实娘子最心疼我了。爱我爱的就像……如胶似漆!不对,这个词儿应该是形容最亲密的时候才合适,像胶和漆一样,又黏糊还拉丝……”
静淑赶忙用小手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呢,车辕上坐着的两个人可是能听到谈话的呀!
周朗顺势亲了一口手心,拉下小手在撅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小脸儿怎么红了?应该说蜜里调油,是甜的,来,让你男人尝尝甜不甜?”
他把人往怀里一带,就吻了下去,强劲的舌头顶进她嘴里乱搅,把一对柔软的唇瓣又亲又吸,吻的她呼吸渐紧,胸膛起伏。
“静淑,以后咱们俩要做世上最恩爱的夫妻,羡慕死他们。无论人前还是背后,该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
“不行,你……”
“不行啊,那你说是人前亲热还是人后亲热呢?”
“你说呢?”
“我说……我是不在乎,不过我知道你脸皮薄,明明非常喜欢我,还要注意矜持。那就这样,当着外人面的时候,我该怎么疼你就怎么疼,你呢,就把热情攒着。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你该怎么疼我就怎么疼我。如何?”
“你……”静淑刚要说话,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了下来,亲的她快要喘不上气了,才恋恋不舍地把头埋在她左胸上。
“静淑,我听到你的心说好,还说喜欢我,要爱我一辈子。还是你的心说实话,比嘴更实诚,来,让我也亲亲它。”他伸手要撩她衣裳,这下小娘子可急了,拉住他的大手,低声娇斥:“不许撩。”
“娘子有令,为夫自然遵从,不撩就不撩。以后咱们家都是你说了算,行么?”周朗低头隔着单薄的春衫,在她心口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