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身后还在拌嘴的两人看去,又转过头来叹了口气,若不是这两人在这里拌嘴,楚稚还真有些恍恍惚惚的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李府还是桐花巷。
她抬脚走进去,寻着记忆里那道暗门的位置摸过去,手上用力一推,掌下的墙没动。
楚稚有些失落地收回手,没有,这里没有密室。
那么,李温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楚稚又从书房里退了出来,一间一间地搜着,但推开一间房,楚稚心中的希望就减少一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李夫人?”身后,响起店家的喊叫声:“您可是在哪里看见砚台了?”
楚稚转身,掩下脸上的失落朝着店家走过去:“没呢,您可是寻到了什么?”
店家摇头,有些失落:“真是日了鬼,我也什么都没找到。”
楚稚暗暗在心里摇头,侧眼看向院中的几个花坛,瞧见中间有个花坛里的较其他的明显湿润许多,她抬脚,“许是埋在土了也说不准,再找找吧。”
楚稚挥手递给店家一个小铲子,指着那个藏了砚台的花坛道:“您挖这个吧,我挖这个。”
店家叹了口气,却还是跟着去了。
楚稚也蹲下一点点的刨着,听见店家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搞错了,这下罪孽可大了……诶?等等!”
楚稚抬眼看向店家,瞧见他先是一怔,又直接扔了铲子伸手刨了两下,嘴角渐渐上调,一把将被刘狗儿布条包起来的砚台拽了出来:“我找到了!”
店家高喊一声,兴奋道:“我找到了!!我就说没冤枉这个姜玲儿,果然是她偷的!”
事已至此,楚稚就不能再露头了,她扔了手中的铲子站起身,默默向后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店家癫狂地拿着带着冲到衙役眼前:“真的是她偷的,这个小偷,快将人抓起来!”
店家打开包裹拿砚台的瞬间,几块打火石掉到了地上,砸出一两个小小的火花。
楚稚看着钱庄管家,轻声拱火:“打火石!你现在可是相信我说的话了?!你的庄子是她烧的,我的庄子也是她烧的!”
楚稚摊开小手撇嘴:“我的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地出去了,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在外头奔波,凭空遭遇这般灾祸,你非但不同我**协力抓人,反而说在公堂上污蔑是我做的,你……”
楚稚道:“你给我道歉!”
钱家管事陪着笑,道:“这不是当下气急了……”
楚稚睁大了眼:“是了,气急了便能诬陷我了?你这意思是不道歉了?”
店家啧啧两声,跟着谴责他:“你太欺负李夫人了。”
“不是?!”钱家管事的指着自己,刚想辩驳又看见楚稚的眼,顿时泄气:“我?!”
所有人都默默地凝视着钱家管事的,钱家管事的憋了半晌,最终不得向淫威低头:“抱歉。”
楚稚擦着眼角点头,善解人意道:“无妨。”
她抬眼,瞧见如枝如珠两人提着姜玲儿从房里出来。
两个小丫鬟只给姜玲儿披了件外衣,姜玲儿的鬓发凌乱不堪,步履踉跄,一双眼恶狠狠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楚稚眉尖一挑,转眼便万分焦灼地看向衙役:“大人,现在将这女子带回衙门好好审审吧,这女子胆敢做出这样大的事,摆明了不将您和县令大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