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先生,何故至此,莫非为医学堂庆典而来。”
刘琛笑音朗朗,胸脯一振,率先发话,其辞间难掩自豪。张机侍立侧旁,嘴角亦微翘,其笑声浑厚。
“刘郡尉,祸事骤至!西城有法正急报,言上庸张鲁,亲率雄师,誓雪前耻,直指西城而来,望你速归,主掌大局。”阎圃承密信急驰至此,气喘吁吁,言犹带喘,未及平复。
此言一出,刘琛、张机二人笑容顿敛,忧色跃然眉间,凝重难掩,须臾之间,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二人几同时伸手,急取书函,亲自展阅,以察其详。
“哼,若非数月勠力医学堂筹建,我早已挥师问罪张鲁,收复上庸等汉中全域,今既至此,正好就别回去了。”刘琛览完书函,怒不可遏,盖因张鲁挑衅于先,其胆识何其狂妄。
“刘郡尉,西城战事告急,非你坐镇不可,医学堂已具规模,余事尽可交予我,必当不负所望。”张机亦忧形于色,急催刘琛专务军事,以安大局。
西城战急,势已岌岌,刘琛眉宇间,毅然决然,不可掩抑。未敢稍懈于褒中,与张机、阎圃疾驰返往南郑,将西学堂诸务相托,而后孤身策马,迎着初升朝阳,直指西城大本营,以赴平乱。
西城东门城下,张鲁其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鼓角齐鸣,其势磅礴,撼动天地。
两军对峙于关前,鲁军屡发攻势,然皆未能克城,反致伤亡惨重。法正则凭险据守,深沟高垒,坚壁清野,不轻易出战。双方相持日久,鲁军士气渐衰。
刘琛自西城西门潜入,径抵主营帅帐,安坐其上,若有所待。法正及诸将闻讯而至,皆面露喜色,心中若释重负,神色间顿显轻松,进而士气复振。
“刘郡尉,细作密报,张鲁已潜通荆州刘表,秘谋相附。自袁术部将孙坚战死,南征荆州未果,反为刘表所阻,粮道断绝,遂北转图兖州,与曹操争锋,复败而归。继而东窥扬州,今南阳无主,刘表乘势大肆侵吞。又恐益州窥伺其隙,遂援手张鲁,欲复夺汉中,以固其疆界。”
法正轻步上前,将密报呈于帅案之上,退立一侧,目色严峻,向刘琛娓娓道来。
“我就惊讶张鲁贼子,胆敢觊觎西城,未料及是刘表按捺不住。罢了,兵至则御,水来土掩,我等正可借此一战,复我汉中全境也。”刘琛面色寒霜,愠色难掩。
披风翩翩,随风猎猎,刘琛昂首阔步,迈向城门。日当正午,炽热如炬,其披黑甲,幽光熠熠,气象雄浑而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