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时不同往日,南郑已安,民心向背,士气如虹,此乃我军挥师东进,一雪前耻之时。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吾欲集全军之精锐,挟雷霆万钧之势,直捣其城,非唯克敌制胜,亦欲借此彰显我大军之赫赫威仪,使张鲁之徒闻风丧胆,震慑四方。”
还未等众人恍过神来,刘琛便开始发号军令:“此番布局,需悄然进军,三日后,魏延领军夜袭,甘宁为先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给予昌奇致命一击。”
“刘郡尉,末将心中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魏延目光始终停留在地形图上,心中灵光一闪,顿有妙计浮现。
室内众人皆心生疑惑,目光投向魏延。而刘琛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但他深知魏延是个帅才,其智勇双全,每有奇谋:“哦,文长不必拘谨,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
魏延深思熟虑一番后,缓缓开口:“末将观西城、上庸,皆依大巴山势而踞,此山道盘曲,犹如天然迷宫。吾意,或可借此地利,寻觅山中农户向导,绕过西城,直逼上庸,分其两地,使首尾难应。若我军行事隐秘,疾如迅雷,或能一举而克复上庸;纵使不克即胜,亦能成合围之势,截断昌奇退路,重挫敌锋。”
一番话毕,气氛骤然变得凝重,众人皆被魏延的奇谋所震撼,眼中闪烁着钦佩。
刘琛静立不语,心中波澜四起,兵出险招,利弊难测,不得不慎重,他只能目光投向正在思量的法正身上。
法正察觉到了刘琛眼中闪烁的跃跃欲试,他内心暗自权衡,此等险象环生之计非万全之策,却也深知,现在军中士气高昂,不宜轻言否决,以免挫伤将领们渴望胜利的心。
于是,法正语调平和地回应道:“刘郡尉,魏司马奇策,确有出其不意之效,然主将必得会审时度势,能够机敏多变。我军当以全力攻克西城为主,以奇兵辅之,若能锦上添花,自是美事一桩;但若时机未至,亦不可强求,当进退有据。”
“可叹公义随吴懿将军返归成都,否则他定是不二人选,既如此,这只奇兵便由我亲自率领吧。”刘琛轻轻叹了口气后,随即目光变得异常坚定。
“断不可行!”法正面容沉毅,与魏延及一众将领的急切呼声交织在一起。
“刘郡尉,君子不涉险地,你身为主帅,肩负万千将士之安危,岂可轻率行事,如有不测,将动摇军心,后果不堪设想。故而,望郡尉三思,另选他人前往。”法正言辞恳切,满含赤诚与坚决之心。
“罢了,孝直言之有理,确是我思虑不周,此番教诲,琛铭记于心。”刘琛闻言,微微颔首,面上露出几分诚挚与释然。
“刘郡尉,孟达愿担此大任,必不负所托。”孟达身形微沉,单膝落地,双手抱拳,向深深一揖,其声沉稳而充满决心。
刘琛目光中满含赞许,顺势将伟人的游击作战精髓向孟达倾言相告:“善,子敬有勇有谋,实乃良将,不过当铭记孝直所言,我这有十六字真言,望你深谙其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此乃战术之核心,你当融会贯通,学会在战场之上,运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