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王俊生追着问。
“你玩游戏,应该知道有个词叫“言灵”吧。”
王俊生点头。
“语言是一种力量,会以某种形式影响着事情的结果。所以大家信奉事以密成,没得到结果之前,坚决不会外泄,也是这个原因。”
徐林叹气,“现在这件事,我不想参与进去。就必须少说少错,更不能去八卦!等事情尘埃落地,再吃瓜也不迟。”
王俊生沉默片刻,不死心地问道,“真得不行吗?我发誓坚决不外说……”
徐林指着他自己的床位,“滚过去。”
“下次有瓜也不和你说。”王俊生嘟囔着爬到自己床铺。
周二又是一天忙碌。
周三时,江榆接到电话,老白与布丹已经回来了。
老白打电话告状,“我的猪都瘦了!你有没有好好喂我的猪!他们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好好吃饭,怎么养胎生猪崽?”
江榆看一眼徐林,笑呵呵地说,“哎呀,肯定是你的错觉。我们都有好好喂的。”
当天下午就看到老白赶着猪群上山喂食得画面。
徐林没忘记他听到豹子说得那句“我记住你了”,提醒老白,“老白,最近就不要进山了。小心被豹子报复。”
老白背过身去,装作没听见,没有这回事。
“老白!那豹子很小心眼的!你伤了它,它回头可能对付你!”
老白抬头看天,随后继续望着他的猪群。
他的那种脸像一块牛皮粘在脸上,毫无反应——只有涉及他的猪群,才有所变动。
徐林看着老白,总觉着此人有一种山户的质朴感:为了猪愿意奉献一切的疯癫——质朴过了头。
下班回林站,看见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石祭司。
这位祭司自从上次在山上见面之后就不再出现,听说是禁食一周。
老白被抓一周也放出来了。算算时间,这位也早过了处罚时间。
徐林对这位家祭司感官不佳,对她的来意更是不适。
他没有继续走。
江榆越过众人,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哟,石祭司,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是来找药材的吗?”
石祭司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徐林,“我今天来,是舔着老脸,来求徐祭司一件事。”
徐林木着脸走出队伍,“我不是祭司。”
石祭司目光追随着徐林,“你被她选中,帮忙管理这一片山林。你也是祭司。现在不是,以后也是。”
徐林正色,站在石祭司身前,“我就算是祭司,我也不会管你族中子弟的事。”
石祭司半低着头,“我知道,这件事千错万错,是他的罪过。只他是我族里唯一一个背负气运的族人。石家四百年气运,就剩他一个独苗。我不能不为他着想。求你看在我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帮他一回。”说罢,她直接跪下来。
徐林神色冷淡,
这一家人都挺像的,能屈能伸,还不要脸。
害人时,不去跪下劝告子孙不要害人。
要被害时,才嗷嗷叫着“苦衷”。
当谁没苦衷?
当年的夫妻俩受无妄之灾,谁为他们叫屈?
徐林提醒,“石祭司,你应该清楚家祭司行事求得是家族荣辱,而野祭司的立场只为山林。”
他直直站在石祭司面前,受她的跪拜,“我说过,我不会插手他们的因果。也告诉你,任何人不许插手他们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