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教头?”王锋挑横眉,深深看了一眼姜生:“年少有为。”
随行的一众捕快亦是愣了一下,唯独刀哥打了个哆嗦,抓了一把冷汗,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
虎啸堂内,见校场教头和见小头目基本没什么差别,以这层身份,便是前往吴家大院,吴爷也得给面子出来迎接。
自己不过吴爷手下的一介武夫,何德何能得罪教头?
可......明明上个月初他才接受校场培养呀!
想到此处,刀哥脊骨触电一般酥麻,他瞄了一眼刘武、姜生,咽了口唾沫,一句话不敢说。
“既然有刘少爷作保证,那应该就是杨福一家诬告陷害,此事我会彻查。”
王锋摆了一下手,身旁最近的一位捕快揽走钱列手头的药膏与贯钱,拱手告辞。
捕快队伍远去,刀哥也带着身边俩武夫悄溜溜转身,刚迈开脚,忽然被雷霆般的嗓音喊停:“站住,你是吴行的手下的武夫,人称刀哥?”
“啊......刘少爷,不敢称刀哥,不敢称刀哥,小的叫吴刀。”
刀哥吓了个激灵,含着卑笑转回来,躬着身,没敢对上刘武的视线,他身边两人学着样子躬身,仓促间脑袋压得更低,颇为滑稽。
“扣住!”
一声令下,钱列一步跨出,单手反拧双臂扣押吴刀,骇得他脖子涨红,嘴唇打颤:“刘少爷,冒犯到姜教头是我的错,我认错,我认错,您这是要干嘛!”
带捕头抓堂内武夫即使违背堂规了,一般也是吴爷处置自己,可现在冒犯的是校场的教头,不是一般武夫!
砰——
一脚踹在膝盖后的腘窝,吴刀两条腿砸向石板,灰尘震荡,如同囚犯般跪在姜生与李芷兰面前。
另外两个随行的武夫吓得脸色苍白,腿脚抖了一下,竟也跟刀哥跪了下来,弯着腰,莫敢抬头。
“姜生,你看这三人需要如何处置?”
“......”
牵着李芷兰的手,姜生俯瞰三人,眸似寒潭墨玉,清凉凉:“刘少爷,按堂内规矩来吧。”
话音刚落,钱列得了刘武眼神示意,冷哼一声。
咔嚓!
“啊——”
吴刀仰天长啸,面色涨红,两只手臂从臂膀连接处向上拧了一圈回来,直挺挺翘在身前,痛得他栽倒在地,脸颊砸在地板上,口水从合不上的嘴角溢了出来。
随后又是两道筋骨拧断声,杀猪般惨叫,另外俩人也以头抢地。
“嘶——”
跟在张教辅身后出来的校场武夫中不乏少年,躲在门内的少年武夫、杂役也不在少数,亲眼见到这一幕,瞠目结舌。
得罪校场新晋的姜教头,这便是下场!
那可还穿着堂内正式武夫的服饰!
“带走。”
刘武摆摆手,吴刀如同沾水皮条一样给钱列拖进校场,剩余俩武夫跪着倒爬了几寸,后知后觉自己没被盯上,呼哧着蠕动起身,咬着牙,踉跄走去。
张教辅也遣散了武夫。
“谢刘少爷为我出头。”
此事落地,姜生深吸了口气,朝刘武拱手。
作为升明县三大势力之一,虎啸堂家大业大,内部关系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