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立信这边无非是花费一些时间。“卖论文的神秘人怎么找？他更有可能拿着蛋壳。”

“神秘人既然卖论文，就一定会见买家，我们充做买家上门，见了人就知道有没有蛋壳了。”

“买论文的门路要怎么找？赵立信可能和我说么？”

“难说。”赵立信那么重视论文，肯定不愿意露出污点，清云也没办法。

思路卡住了，就只能用笨办法了。

潘平先去网吧，把拍摄的视频上传云盘，既然采访了，就不妨收尾做全，用素材写一份稿子投报社，即便不能登报也对实验室同学有交代。

出网吧去影楼，还了摄影机再回家。

到家，潘平盘腿坐床上，上网搜索道陵高校导师和本地期刊编辑的联系方式，准备一个一个的打过去，用防诈骗、学术介绍、求导师指点、找卖论文的同行报仇等等说法，不厌其烦的套取信息。

打到晚上，收获有十七个论文贩子的联系电话，花光了这个月的通话时长，并且电话号似乎被标记了，给一个教授打电话，对方开口就是：我这里没钱，别再打电话了。

潘平还想说什么，教授说：你的号码已经被大家标记为诈骗，没人信你，别再说了。

直接挂电话。

好吧，电话号算是废了，可卖论文的电话还没打呢，明天得办理新电话卡，再继续打。

晚上，吃饭，锻炼身体，如此过完了星期天，睡觉。

第二天百善观晨课，清晏道人还没有回来，师兄很惊奇的看着潘平。

“怎么了？”潘平低头看，衣服没有穿反，也没有穿错，“有什么问题么？”

师兄啧啧称奇：“我看你在观里念经十一天，诚心诚意，感觉你是个老实到社恐的小男孩，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眉清目秀的家伙第一次去集会就有两位美女倒追，实话实说，星期天和方绪去哪里玩了？”

“师兄哪里听来的歪话，别污人青白。”

“嗨，前天怎么早早走了，害羞可追不到女孩。”

“出家人要清心寡欲。我看密会实际上没什么东西，但我还有约，就先离开了。”

“我们这一脉又不讲究单身，聚会不是学术论坛，就是交朋友的地方，人家陈瘐还担心是不是他安排不够好，托我来问呢。”

潘平一心找论文贩子买蛋壳。“多谢他关心。可我才十八岁，正学习的年纪，师兄推荐我去交朋友，不如推荐我几篇论文。”

祥正今年四十一岁，前些日子过生日，蛋糕是他十六岁的儿子亲手烤成，他看着十八岁的潘平很想去揉揉对方的头发，小屁孩子正该打游戏的年纪，王者段位上去没，天梯多少分了？不打游戏去学习，真是不务正业。

“你想看论文啊，我还真知道一家集会弄论文，你去不去？”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