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姜稚宁回来，她知道两人的关系，也就顶多打算远远看着他的脸，支撑着她把她该做的这些全部完成就好。

之前原也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苏随后面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跑她跟前开大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还说破例允许她跟在他身边。

能就近睹目思人她哪里会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为了那张脸，她还帮了苏随不少事情。

谁知就传出来她深爱苏随的传言。

就连她身边的人也都这么认为。

姜九九解释过一次，可他们压根不信，她便也就懒得浪费时间解释了。

左右做完那些事后，她就要去找她的阿言了。

他们怎么看她，她根本无所谓。

“不识好歹！”苏随何时这般被驳过面子，还是一向听他吩咐的姜九九，他眉眼染上怒意，

但他心里的怒意到底是为姜九九当众和他的家敌一起驳他面子，还是为姜九九再无往日顺从他而怒，就说不清了。

这一声韩黎姐虽说是学着姜稚宁，却依旧甜到了韩黎心里。

她也染上笑意，看也不看苏随姜稚宁两人，带着姜九九就走：“走，姐姐带宝贝吃好吃的去！”

苏随原想拦住两人，但姜稚宁扯住他的衣袖，神色黯然：“苏随哥，姐姐既然不想见我那便算了吧。”

这般说着，苏随对姜九九不识抬举的恼意便上来了，他看着姜稚宁黯然神伤的精巧小脸，怜惜道：“没关系稚宁，她不和我们吃是她的损失，香茗别苑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咱们走。”

他自动忽略了姜九九身边论家世和他同等地位，论手段实力比他高出不知多少的韩黎。

姜九九一个被逐出姜家的小姐，甩了脸子离开他还能有什么本事。

几人前后离去后，围观的同学们才四散而去，纷纷表情兴奋地讨论着刚刚的热闹。

“你看到了吗？苏少态度那么差，带着他白月光都快撞姜九九脸上了，她都不带生气的。”

“看到了看到了，她还一直直勾勾盯着苏随呢。”

“她果然是爱惨了苏随啊。”

“什么爱惨了，人家苏随有心上人呢，她顶多算个爱而不得的舔狗。”

人群中发出窃窃的笑声。

当天晚上，关于今天的事情，校园论坛上围绕几位主人公就盖了几百多楼的热帖。

......

“话说九九，你真的收藏苏随照片了？”

香茗别苑的高级包间中，两人相对而坐，上餐还需要一小会时间，韩黎便拉着姜九九聊了起来。

她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同时不忘仔细盯着姜九九的表情观察。

生怕自己哪一句话说得不对引姜九九伤心。

姜九九顿了下：“照片啊......”

“那不是苏随。”

姜九九垂下眼眸，冷白的脸庞带上难得的柔软与怀念。

这还是韩黎第一次从姜九九脸上看到这种情绪。

之前的姜九九脸上大多是疏离以及世事与她无关的冷漠和怠懒。

做研究时的专注。

赛车时的轻狂。

在苏随面前的沉默。

这便是最多的了。

听姜九九这样说，韩黎不由升起了好奇：“不是苏随？”

难不成是他们认错了？

韩黎很克制地没有多问，姜九九如果不想回答，她会立即转换话题。

姜九九看出了韩黎的好奇。

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

经过这几年和韩黎相处后，姜九九知道她对她从未有坏心，是可信之人。

许是这些年背着这些过往而行，她也有些累。

这般开了一个小口后，她便不由流露出些许旧时回忆。

她想让身边的朋友知道沈司言的存在。

知道她日思夜想之人不是苏随。

而是将她自小精养长大的沈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