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欲拒还迎饮杯酒,尖叫:“哎呀,先生啊,我头晕喝不了了。”
他却往女人腰间塞了一叠钞票,又摸又抱:“得啦,不要装模作样扮矜持,多给你一点,今晚哥哥多的是钱啊!”
女人将钱塞进艳俗的红色蕾丝胸衣里,笑的酒杯都端不稳:“你好坏,不要不要,讨厌嘛,一会北姑来了,我是要走还是不走?”
“哇,小姐好大胆,难不成你要留下同北姑一起陪我玩双飞?”
“死鬼~你在发梦!来嘛,继续喝嘛。”
夜蒲男女的调情声从每个沙发上传来,娇言劝酒嘻嘻哈哈,没人关心今晚会不会落雨,台风要不要来,贫富差距到底有多大,新闻联播几时几点播出。
江浸夜从迪厅入口走进来,污言秽语恰巧钻入耳朵里,他眉头皱的深,在烟雾迷蒙里先打量了几个古惑仔一眼,抬手向身后要火。
夜总会的话事人找准时机,跻身越过保镖上来,恭敬弯腰递过Zippo新款雕像煤油打火机:“江生,请用火,知您要来,楼上的至尊包房已为您留好。”
江浸夜的烟在唇边,没头没尾问了句:“财经理,你们还招收大陆的女员工?”
“您是说北姑?这倒是没有。”话事人犹豫不决,只好先做试探:“今晚需不需要叫新来的安妮小姐上楼做陪?顺德女子学院出来的妹妹崽,干干净净,又白又嫩……”
不必怪罪他谄媚,香港地界各有法则,要学会千人千面。
这一区,昨日有大佬光临,明日就有巨佬摆阔,今晚这位江先生更是巨佬中的巨佬,财力到顶,黑白通吃,如有神力,别说得罪不起,赏光见过一面,多数人就要感恩戴德倍感光荣。
手里的小姐下海陪客,都痴想遇上这种贵人,使劲浑身解数得到青眼,从此野鸡变凤凰,一生都可以拿鼻孔望人。
“不用。”江浸夜偏偏无视任何情色诱惑,抬眸盯着入口处,两指捏住一根蓝色香烟,头一歪,鲜橙色的火焰陡然上窜,点燃了他的脸,在拉拉扯扯的烟雾中隐约难辨,只剩那双眼,如居高临下的凶狼,暴烈而锋利,直指人心,“耽误我做事情。”
话事人心有不甘:“如果江生不满意妹妹崽,还有苏珊小姐,清纯玉女变性感艳星,身材标准,大小正合适……”
保镖拦住话事人,眼底有深切的警告意味,“我以为江生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不需要闲杂人等靠近。”
话事人缩头乌龟般拢脖:“是…是…是我话错。”
男人不打算再留,转身踏上了楼,嗓音泡过一轮伏特加,沉醉感性:“没有下次。”
他忽然仁慈,话事人还需在身后卑躬屈膝,诚心诚意感念他的大度,反复强调认错,下次再也不敢。
这座不夜城,从晚上八点开始践行纸醉金迷制度。
八点零五分。
林惊雾准时走进金利夜总会,一亮相就足够引人侧目,二十冒头的娇娇女子,整个人漂亮到像是欧洲油画里的人物,眉毛弯弯细细,眼黑唇红,尽显潋滟颜色,为这暗幽幽的地带添上了一层薄薄妖娆的光亮。
年轻的身体已发育完成,像一朵今晨初绽的纯白水仙花,迷茫的眼神和姿态一看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气质干净得让人想多管闲事叫她回家温书。
这一幕自然也被守在一楼的话事人瞧见,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顶级清纯型靓女,无需装饰就打败常人三个小时的化妆努力,痴痴望了很久,才好心走来问道:
“小姐找谁?有没有定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