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妍坐起身来,擦了擦冷汗,怔怔的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喃喃道:“透过梦境,回顾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完全洞察他人内心,这般,便是我的能力吗?只是为何有些梦境可以,有些梦境不能,就算有些梦境可以,也不是所有人的内心都能洞察,这件事在梦境前前后后共出现三次,每次都有不同得收获,如今每个人得心思想法我都了解了,而曹阳伯只能看到事件得中间和末尾,最开始一点都探查不到,而且关于他其他的梦境,也只能看到些无关紧要的,但最为神秘的是竟是那四个大保镖,看不出一点。”
乔清妍兴奋的抿了抿嘴唇,“等哪天一定背着小男人偷偷查查他们的来历。”
乔清妍起身,走到镜子前,比了比,貌似比之前长高了几厘米,她早已经过了豆蔻年华,这个年岁,按道理应该不会再长个子了,她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从那天起,但却是在来到曹家前,也就是在那个家伙碎蛋的地方,就觉醒了这种能力,只是没有完全觉醒,倒像是在一点点慢慢复苏,这个过程,随着能力的复苏跟着复苏,身体机能会随着拔高,也算是身体的二次发育,不过比第一次要小很多。
乔清妍照着镜子,现在自己身子是更加出挑了些,只是,自己好像光长个子了,而其他地方,胸啊屁股啥的都没咋变化,难不成被玩坏了?她倒期望自己能再长点,虽然一般女子长到她这般大小估计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只是自从见到学校对面早点店那女子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每看一眼就越是自惭形愧,从来都是别人羡慕自己的份,哪有过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她都不敢相信世间有这般料峭的奇女子,她尚且如此,难以想象想那些个平平无奇的女生看见后会不会如同在平原上观望群山之巍峨的卑微羞愧之感,作为个玲珑妩媚的女子,最为清楚那种负重前行时的肩膀酸痛无力感,也不是自己非要是那样,倘若自己真如那般,她反而会担忧晚上睡觉会不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不敢想这是一只奶能养活多少个娃儿,以后要是涨奶了得在原来的基础上大多少,还能不能走路了?。
但现如今最令她担忧的是,这能力不由她控制,睡眠质量严重下降,一晚上醒七八次,而且睡着了在梦里也跟醒着一样,想休息都休息不了,那黑眼圈愈发严重,她得涂抹好一些胭脂水粉才堪堪掩盖住,诶,只能看乔茂学那废物的表现了。
这时,一身材娇小的苗条少女推开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斥着她的可爱与天真,少女身着典型的女仆装,小腿加白色长筒袜,黑白花纹的头巾束着一头乌黑的秀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媚动人,别看少女看着像个花瓶,但其实她除了当花瓶外可是管着这个别墅大大小小的事件,从小便陪着曹大公子长大,这一身打扮就是曹大公子亲自严选,名字都是亲自起的,叫牛二丫,足以见得其在曹大公子心中的地位!
由于裙摆过短,二丫姑娘平日里都不敢小跑,如今只得羞涩的拽着蕾丝裙摆急匆匆小跑过来,焦急道:“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少爷他又去喝酒去了,喝的伶仃大醉,少爷已经不省人事了,谁来都没用,正耍酒疯呢,点名要让小姐您去,二丫已经劝过了,少爷不听,二丫只能来叫清妍姐您了。”
乔清妍捏了捏眉心,觉得这家伙是真不让人省心,生气道:“不去,让他死外面算了。”
牛二丫哭丧着脸恳求道:“不要啊小姐,二丫求求你了,虽说少爷平时行事乖张,但少爷对身边人都可好了,而且少爷身体从小就不好,晚上外边天冷,会冻感冒的。”
闻言,乔清妍没来由又窜出一股火气,不耐烦摆手道:“不去不去,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让他去死算了。”
二丫姑娘眼里泛起了泪花。
乔清妍见状气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牛二丫委屈哭了起来,哽咽道:“小姐,二丫只是个丫鬟,你不要生二丫的气好不好。”
乔清妍抱胸,气笑道:“我能生你什么气。”
牛二丫抽泣道:“二丫知道少爷喜欢小姐,小姐也喜欢少爷,而且小姐最讨厌少爷身边有别的女孩子了,因为少爷平时疼二芳,二丫不瞒小姐,二丫也喜欢少爷,但二丫更多的是心疼,小姐不知道,夫人走的早,在少年六岁多点就撒手离去了,少爷从小性子又孤僻,没人愿意陪少爷玩,少爷身子还弱,经常被其他人欺负,二丫从小陪在少爷身边,一切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尤其是少爷发烧的时候,烧糊涂了,每次都一遍遍娘喊着,二丫是夫人带到少爷身边的,少爷每次喊娘,二丫只能在旁边偷偷落着眼泪,少爷总给二丫说他不想长大,越长大,娘在记忆里的身影就越模糊,到最后连脸都记不清了,其实小姐不知道,小姐是二丫这么些年来,见过最神似夫人的人了。”
乔清妍愣住了,想了想当初发生的事,她本来是有疑惑的,最初在夜场碰见曹阳伯时,自己最多算是个姿色出众的小姑娘,况且还牵扯了一些麻烦事,若说他真与那梁成有瓜葛,只是利用自己,那后面为何要收留自己,替自己消财挡难的,她想了想,如果是想玩玩自己,他也用不着费那么大些功夫,大不了把自己关进后宫玩弄一段时间再把自己推出去,自己原来在曹阳伯把自己救下后,特意表现出一副小姑娘被英雄救美后羞涩芳心暗许的样子,也是演演戏,留一手防备,可能心里是有那么一些感动,但更多还是怕这种情况的发生,你曹大公子这个秘密倒是守着好好,怕是防着我知道的吧,二丫这傻丫头还算有点用,如今加上这个条件,当初不通的事情如今也想通了,怪不得他会无缘无故为我出头,怪不得总说我抱着他时睡的最香,这下省事了,好调教多了嘛。
看来最近确实没休息好,脑子都不好使了,一下也想不起来几个调教男人的法子了。
乔清妍笑了笑,“行吧,接你少爷回家。”
毕竟你曹大公子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自己这辈子认你当男人了,可不得为你好点,当然,今天心情不错。
“嗯。”乔清妍替牛二丫抹了把眼泪,笑了笑,重重点头。
彼时,等乔清妍到场时,曹阳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个穿着得体的胖子来回踱步,焦虑不安,想着,这个小霸王怎么就跑我这儿来了啊,还怎么都拽不走,万一醒来怪我不把他送回去,把我这儿砸了可怎么办啊,这时,他看见乔清妍,瞬间眼睛发亮,如释重负,救星来了!
这胖子是见过乔清妍的,当他第一次见乔清妍时,就被那诱人的身段和俏丽的脸蛋深深吸引,作为个猎艳群芳的老手,见过那么多艳丽的鲜花,只因乔清妍这一朵国色,那因淫靡而干瘪垂头丧气的蛋又重新直挺挺腰板,但他可不敢,最多找个不知道经过几手的低配替代货泄泄火,这女人绝不能惹,这曹大公子每次在外面搞了什么大事还能化大为小,理所当然的过关,这女人在背后可功不可没,某种程度上,她更为可怕,以手段极为凶残狠辣出名,曹大公子你还能看见他人,换这毒妇,你连人影都见不着,人自己就先没了。
夜晚,乔清妍身上多了件披肩,她径直走到曹阳伯,使劲晃了晃他,曹阳伯没动,只是迷迷糊糊说了句,这又咋了,滚...一边儿...去,别...别烦小爷我。
乔清妍没那耐心,一把拽住他头发,把他脑袋拎起来。
乔清妍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轻柔道:“阳伯,抬头看看,娘来了。”
二丫羞的直捂脸。
曹阳伯这才睁开眼,傻笑道:“嘿嘿嘿。”
“....”乔清妍没好气道:“说,为什么喝酒!”
曹阳伯支吾道:“心...心情不好....想喝...就喝...了....嘿...嘿嘿嘿。”
乔清妍直接道:“你走不走,反正我可要走了啊。”
曹阳伯一拍桌子,立起身,整个人摇摇晃晃,一指朝天,大声道:走!说罢迈起脚就朝前走去。
乔清妍好笑的搀扶住他,连忙给牛二丫使眼神,牛二丫赶忙过来扶住自家少爷,上车前,曹大公子没忍住,扶着二丫,弯着腰一下就吐了一地,乔清妍轻拍着曹阳伯后背,让他好受一些,轻柔道:“阳伯,以后别喝酒了,对身子不好,你难受,我也跟着难受,听话啊阳伯,要是实在想喝,咱在家喝,喝难受了,我也能在旁边帮你拍拍,至少舒服点,好不好。”
曹大公子吐完就睡倒在乔清妍怀里,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等一伙人上了车,那店老板胖子这才舒了口气,可算是把这尊佛爷给请走了。
这胖子不仅胖还是个秃头,而且头上还有六个黑点点,一看就是当过和尚的,上个年代,他爹年轻时还是地方有名的乡绅地豪,不过品行不好,而他这个做儿子的不仅继承了好父亲的苦涩颜值,还夹杂了一些优良品德,这位好父亲当年在外面养了好一些漂亮少妇,女人多了,当爹的自然就忙不过来了,这时候就轮到儿子出力了,好父亲年纪大了,虽说心里跟年轻时一样花花,但年岁终归摆在这里,有些力不从心了,就是苦了外面那些个漂亮婆娘干旱已久,好好的良田都被荒废了,儿子上场后,可谓是久旱逢甘霖,随着时间往后推移,一个个都变回了小女子,被滋润的越发红润。
只是这么一桩好事很快就被父亲大人发现了,老父亲被气的七窍冒烟,直接把大孝子扫地出门,赶了出去,宣称不要这儿子了,决心开个小号,可这位有名乡绅多年来可就生了这一个儿子,如今这么大岁数了,注定是有心无力,生不出来了。
这胖子作为儿子倒也争气,直接上山当了和尚,这是下定决心是要气死老家伙,让家族断了香火,而胖子平日不修善果,只爱肥肠腰果,上了山后,吃得真叫个清淡,日子也过的反反复复跟清汤寡水似的,晚上躺在庙里好些寂寞,天天摸着裆对山下的婆娘又是好一番思念,日子一长人也跟着瘦了许多,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便是天天在庙里拜佛诵经,争取早日把老父亲超度了。
果真,没过几个月,老父亲就咽了最后一口气,驾鹤西去了,留下好一笔财产,这胖子便屁颠屁颠的跑下山,连夜还俗了,把家产一继承,好吃好喝没几天又一口气吃成了个胖子,但为了感谢佛祖依旧保留个和尚头,之后拿着钱经营起了生意,挺有头脑的,人是越滚越肥,这钱也是越滚越多。
这胖子老板做的是夜间生意,睡得自然很晚,他回到自家的小院后已是凌晨,反正也睡不着,他拿着手机来到卫生间,一个大腚坐到马桶上,刷起了视频,他平时爱看些漫画一口气看完类的蹲坑尊享版视频,什么时候腿麻了什么时候起身。
今日颇有闲情逸致的看起了美眉,一个个刷的不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摸了下裆,慧根不知不觉又长了几公分,嘿嘿嘿。
等他准备要冲厕所时,马桶下方一阵水滴响声回荡,咕噜咕噜的,总觉得阴气森森的,大晚上,怪吓人嘞,那胖子岔开腿,隔着慧根看了过去,只见那下方的黑洞口冒着诡异的红光,下一刻,突然变成了一个骷髅笑脸,那胖子瞬间吓得蹦了起来,接着,一根鱼骨般的尾巴从洞口冒出,明晃晃的一个腐烂的脑袋矗立在胖子面前,依旧是那邪魅的笑容,嘴角还淌着血,胖子捂着嘴,身子颤抖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灯光的照射下,马桶碎裂,那身影完全露出,越发的魁梧,越发的鬼魅,直立起来似猴似狼,长长的指甲挑住胖子那下巴,笑得愈发狰狞,下一刻,鲜血飞溅,默默啃食起来。
这期间。
楼顶上,矗立着一抹渺若仙幻的倩影,少女星纱披身,繁星点缀,弧线完美无瑕,烟纱覆面,遮其半颜,华丽的紫荆高跟鞋象征着她黑夜的高贵,伸手脱下衣帽,一甩如瀑的秀发晕染开来,直垂腰际,她朝下遥遥一瞥,彼时,那腐烂的骷髅头也猛的朝上,整个怪物突然一跃,撞碎房顶,在距少女六米处,它这才完全站起,足足两米高,高高俯视着。
风萧萧悄悄吹过了发梢,长夜在呼啸。
少女姿态优雅,不紧不慢的迈步向前,鞋跟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回荡,那面纱之上,那琉璃般眼眸流光闪烁,皓腕一抬,一双匕刃缓慢凝聚而成,左刃碧绿,右刃幽蓝,交替流转着虚妄与绯梦都不可触及的璀璨光华。
那怪物突然一声嘶吼,声音之大如同虎啸山林,贯穿整个市区,市区几栋本来就暗淡楼房也因此亮的几间,怪物后脚一踏,猛的奔袭而来,几乎瞬间就出现在少女面前,那道足以轻易将人拍扁的巨爪夹带着丝丝黑雾猛然挥下。
少女动了,身影一闪,如同鬼魅,忽地出现在怪物上方,眼神凛冽,杀气冲天,二话不说,手腕骤然发力,直直向那怪物红色眼睛刺下。
那怪物尾巴的骷髅脑袋突然邪魅一笑,反应倒也迅速,抓准时机,一个闪身,那巨爪直接迎面而来。
少女瞳孔一缩,在空中无处借力,只得将匕刃立于身前,匕刃挡住巨爪的那一刹那,一股巨力顺着匕刃传来,少女整个人瞬间被拍飞倒退出去,直撞碎了一面墙壁才滑落在地,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那用于抵挡巨爪的幽蓝匕刃直接出现破碎消散了,而那怪物爪子却毫发无伤。
少女起身,突然察觉腹部一痛,鲜血已沾染了黑衣。
那怪物也跟着跳了下来,那骷髅脑袋绕着脖子位于身前,它如同一个小巨人缓缓走向少女,戏虐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有些兴奋。
少女身子绷紧,紧握住匕刃,用袖口抹了口嘴角的鲜血,静静闭上了眼,赶紧调节气息。
那怪物探出巨爪,就在它将要捏碎少女脑袋时。
少女骤然睁开双眼,左眸碧绿,右眸幽蓝,光华流转,极致璀璨,一抬手,星芒与月华汇聚成溪流,那碧绿匕刃刀身快速凝实,化为长刀。
呲的一声。
长刀刺入怪物手臂,几乎没有任何阻力,直接贯穿,那怪物吃痛后退,连连咆哮,少女手臂垂下再也没了半分力气,但她却嗤笑着,似乎很是满意。
那怪物愤怒之下,猛地一爪子挥向毫无反手之力的少女,刹那间,刀芒划过,那怪物手臂直接如劈材般被劈成两半,只见,出现个一模一样的少女,那碧绿长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上,长刀上星辉与月芒流转,极美却也极其锋利。
最可怕的是那怪物被劈的手臂一抹碧绿逐渐蔓延,碧绿蔓延过的地方,血肉滋滋冒烟,除了白骨完全腐烂。
那怪物显然是怕了,在疼痛的嘶吼声之中直接扯下了那胳膊,一下便跑没了影。
下一刻,碧绿长刀消散,新出现的少女也跟着消散了,显然跟长刀一样都是少女的神通。
神通的后遗症涌上来了,少女苦笑一声,又要变成猫了,这次估计会更加严重吧。雨滴滑落少女的脸庞,少女仰头苦笑,其实,做只猫还挺幸福的,至少还有人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