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也说,留得青山在,不能机会来了烧大腿。”
“保护好自己,将来才有机会。”
“昨晚我也想通了,放心吧,我俩没事。”
俩人正悄悄聊着,前来换班照料鲁盖的肇事司机推门来到病房,四个女生见状便起身告辞。临出病房门口,王妍忽然对孙少华使个眼色,大声说:“你不是说好好送送我们吗?”
孙少华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回屋拿出了帽子和手套。
“好好检讨啊!”鲁盖嘻嘻哈哈地嘱咐着。
雪在不停地下着,略显空旷的大街上,孙少华和陈香推着自行车慢慢向前走着,目送着王妍她们几个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大街的转弯处。
“自己都成了过河的泥菩萨了,还想着普渡众生呢?!”陈香阴阳怪气地宣泄着不满。
“前两天,你妈已经正式宣判了我的死刑,我约莫着刑期,打算死前行善积德做点好事。”孙少华看着白茫茫的远方,沉着脸表达着不满。
陈香转身震惊地看着孙少华,停下车子:“你给我站住!”
孙少华转过身子,停好车子站在那。
纷扬的雪花落在陈香的脸上慢慢融化,和着泪水无声地流过脸庞。
“你的死刑还是无期我说了算!你是不是傻呀?!”
孙少华静静地站在那,心潮翻滚。
“你这个闷葫芦!说话呀!”陈香说着俯身攒起一个雪球,扬手打在孙少华的脑门上。
“你个死猴子,我让你犟!”陈香看了看并不躲闪的孙少华,又俯下身,拢着身边的雪,狠狠地向孙少华的头上、身上扬着,不一会,孙少华就成了雪人,陈香也哭出了声。
孙少华长叹一声,抹去脸上的雪水和泪水,走到陈香身边:“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态度一点都不诚恳。”
“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陈香抽泣着,把头扭向一边。
“要不我学个鸡叫?狗叫?猪叫?驴叫?”
“还是猴叫吧!喊两嗓子,不用学,本色出演。”陈香说完破涕为笑,接着从上衣兜里拿出手绢,擦去眼泪,又为孙少华擦着脸。
“走,我领你理个发,瞅你现在的模样,也能把鬼吓跑的!”陈香说完,莞尔一笑。
一个多月没有理发了,孙少华的头发确实有些长。
在东城区一家门脸光鲜的大型发廊里,陈香像像雕塑自己的作品一样,指挥着染着红发的年轻男理发师,左一推子,右一剪子,不断地修剪矫正着,根本不容孙少华插话和发表意见,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把发理完了。
任由摆布的孙少华直到理完发才定睛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当时脸就绿了,原来三七开的头型,硬是给剃成了板寸。
“没有这么糟蹋人的!”孙少华欲哭无泪地喊。
“不准叫!不然我就掐你了!”陈香说着又仔细端详了孙少华一会儿:“嗯,不错,有点男子汉的模样了,就是脸上的疙瘩多了点对了,回家把内衣换了,脏兮兮的,看来,我不在跟前,你活的越来越窝囊了!”
听到这话,孙少华的脸“腾”的红了。
红毛理发的师傅在一旁不停地乐,后来悄悄问孙少华:“这是你表姐呀。”
孙少华哭丧着脸说:“她不是我表姐,是我亲姑!”
“我有那么老吗?”陈香闻声走过来,狠狠掐了孙少华一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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