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一拂,“不必了。”
她略了略,又转向我,瞪着一双大眼,本是明澈的眸子满是憎恶。
合着怨上我了?
真是哑巴吃黄莲,分明是他们的纠葛,却让我受了白眼。
幻出了白元绫擦了擦侧角的水滴,他却转脸问道:“你湿透了?”
我朝他那处扫了一眼,隐隐瞧见那粉衣女子那张华花容一黑。
顿了顿,“无碍。”
他隐约觉察到那女子有何不妥,转脸瞧向她,哪晓得那粉衣女子霎时弯着眼,温柔的同朵花似的,嗲着甚是温情的声音喃道:“长戈?”
真真是出好戏,奈何我毫无兴趣,他们走,我便跟着。
后来听他说,那个粉衣女子唤作苏浅宁,一个身世凄苦的凡人,五百年前长戈凡间游历见她跟骨甚佳便收留了,授了些仙术。
她倒也争气,日日勤学苦练,这才五百年便修成了个中仙的阶品。
长戈本想将她送去昆仑,让她拜在广离真人,她却不肯,宁愿做名婢子陪着他,无奈之下他便允了。
说是说婢子,可明眼人都瞧得出那丫头存了些什么心思,花季少女与俊才神君能有些什么情感,还不就是想着日久情深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看热闹就好了,何必跟他们纠缠。
此前听落霞说自打几位远古的大神相继沉睡、凋亡之后,仙道不昌,神根不永,我竟也信了。
如今瞧着长戈那行云流水的腾云术,呼风唤雨的四令咒………,去他大爷的仙道不昌神根不永。
拍了拍胸膛,还好我当时没一个情绪失控同他打起来,否则我连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
“到了。”他拂开云层,那雕栏玉宇的月王府便现了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