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认真搜刮起回忆，原身对南夷并没有多少了解，只对那边有个大概了解。

杨凡指了指大瑞帝：“是你让我说的啊，说错了别罚我啊。”

“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杨凡站起来，在御书房中踱步，说道：“儿臣的看法是，要打，但又不打。”

大瑞帝没有说话，只是用“我看你怎么解释”的眼神瞄着他。

杨凡继续说道：“南夷所处的位置其实并不太平，除了与我们大瑞有冲突外，另一边还有朱垣和桁峙两国随时要瓜分他的土地。

只不过如今南夷势大，另外两国暂时不敢与其发生冲突，这才让南夷腾出手，谋算我们大瑞。

以儿臣的愚见，可以派出一支商队，与朱垣、桁峙的首领搭上线，以私人的形式将武器贩卖给这两个部族。”

大瑞帝的眉头紧锁：“你这是资敌！”

杨凡笑了笑：“如果他们能对我大瑞出手，那才叫资敌。但大瑞与朱桓、桁峙之间隔着南夷。我们只需要提供一些武器，他们就会有入侵南夷的想法。

而且那地方有矿产，却无冶炼技术，那我们就采用原矿换武器的方式交换，将他们的军力牢牢控制在我们大瑞手里。

届时，不用牺牲我们大瑞儿郎的性命，只需看他们三家在那弹丸之地你争我夺，消耗实力，而我们则是有了源源不断的铁矿，以及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好！”大瑞帝听后，闭上眼睛沉思。

许久，他双目一睁，手拍在御案上：“好小子，这驱狼吞虎之计被你用了回去，既为太子报仇，又保全我大瑞儿郎的性命，还能有铁矿收入。

你小子到底是运气，还是深藏不漏啊？”

杨凡立即陪笑道：“那儿臣算是立功了，儿臣是不是可以不去那劳什子寺庙了呀，您就随随便便罚儿臣一个离京就好啦。”

大瑞帝嘴角带笑：“不行！抄经思过是罚你在书院中目无师长，与其它无关，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给朕滚去隐圣寺！”

看着杨凡灰溜溜的背影离开御书房，大瑞帝忽然放声大笑，似是要将太子死后的郁闷一次发泄出来。

张长山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大瑞帝的身后，静静等待主子的发泄。

笑了许久，大瑞帝这才缓缓收住笑声：“张广山，你说朕这个儿子如何啊？”

张广山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洪福，九殿下的这份隐忍和才智，连老奴都看走了眼。”

大瑞帝脸上笑意犹在，语气却幽幽：“别说你，就连朕也看走了眼。可惜，老九注定成不了太子，没有外戚的保护，就算朕强行立他为太子，也不过是害了他啊。”

张广山提醒道：“陛下，九皇子这一次出宫有可能会被别人盯上，您看……”

大瑞帝蒙上一股肃杀之意：“朕倒要看看，谁敢在京城对朕的儿子下手！张广山，你去禁卫挑两个武功好的，保护老九。”

顿了顿，继续吩咐道，“即便不对南夷动兵，但这京城的南夷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吩咐怀安，朕要亲自看着他们死！”

“老奴遵旨。”

另一边，杨凡走出了御书房，小武立即走上来：“殿下，没事吧？”

杨凡拍了拍小武的肩膀，这个才认识不到三个时辰的小太监可比之前服侍自己几年的太监好太多了，即便可能是装出来的，但对自己嘘寒问暖，也是极为受用。

“小武啊，明天开始，你家殿下要当和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