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疑惑，大瑞帝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是要替自己的七儿子洗脱罪名，还是……

为了安他的心？

大瑞帝继续说道：“禁卫搜查老七府邸的时候，后院围墙上发现了人翻墙的痕迹，顺着痕迹深挖，找到了一处南夷人的秘密据点。”

南夷人？

杨凡快速搜刮记忆，大瑞地处中原，借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最富庶的国家。但周边有不少虎视眈眈的眼睛，如游牧王国北翟，善于山林作战的金戎等等。

南夷世居大瑞以南，仅以一条沧水河为分界，是一个由众多部族联合起来的联盟国。

而且，南夷人擅长使用巫蛊之术。

大瑞帝逐渐带上了怒意：“这样一看，真相就明了了。这群南夷人用邪术害死太子，意欲乱我大瑞朝纲。

接着使用驱虎吞狼之计，让朕可能再失去两个儿子。

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前世的经历，杨凡从来不相信这些邪术、巫术，反驳道道：“既然他们有这个能力，能够在宫外就能对东宫太子动手，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对父皇你动手？”

大瑞帝虎目一瞪，杨凡立即双手举在胸前：“父皇，儿臣这是以事论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大家都不敢说真话。”

“哼！”大瑞帝哼了一声，但还是收回了眼神，“你说的不错，其实朕刚刚就与众位大人讨论过，我们得出结论，这巫蛊之术虽然极其可怕，但使用条件必然也极为严苛，不然南夷早就统一中原了。”

杨凡点点头，表示赞同。

大瑞帝接着分析道：“而且，谋害太子比谋害朕更有价值。因为太子人选早早定下，即便朕驾崩了，太子也能在极短时间内稳住局势。”

杨凡立即恍然大悟，说道：“如今太子哥哥被害，我那几位皇兄就会盯上那个位子，只要他们斗起来，朝堂一定会发生动荡。”

大瑞帝斜眼看着杨凡，似笑非笑：“老九啊，你可真的不是愚笨啊。”

杨凡这才发觉自己说多了，他是一个胆小笨蛋的人设。立即堆起笑容：“这不是父皇你分析得好，没有父皇提点，儿臣是真的猜不到的。”

大瑞帝没纠结这个话题，接着说道：“朕想举兵平了南夷，为太子复仇，可是何元他们极力反对。你怎么看？”

杨凡心中一笑，那可不，历代朝堂就少有主战的文官，他们只会认为武将的军功分薄自己的权力。

不过嘴上却说：“何大人他们深谋远虑，必定有他们的考虑。”

“朕现在是问你，你说他们做什么。”

杨凡苦笑着说：“父皇，这些事情跟儿臣也没有关系啊！”

大瑞帝说道：“巫毒娃娃的事因你而起，也是因为你发现的线索，才找到贼人的痕迹，从而找到他们的巢穴，怎么说与你无关！”

“可是儿臣不懂这些……”

“朕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只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就好，打还是不打？”

杨凡耸耸肩，大瑞帝这真的是被那群臣子气坏了，这是打算找自己站队吗？

可自己说打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