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一听,来了兴趣,赶忙问道:“谁?”他心中好奇,究竟是何人有这般能耐,能得赵永如此夸赞,若是真有这般合适的人选,那此事的把握可就又大了几分。
赵永微微一顿,而后大声道:“元莫真!”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自豪,仿佛说出这个名字,便能让众人看到胜利的曙光一般。
“这个人行!”文天立刻赞成,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抚掌笑道:“浙江打着宫里的牌号买田的事一旦确定,就让元莫真率先上疏。以他的名声和在皇上那儿的分量,这奏疏一上,必定能引起皇上的重视,到时候那李瑞父子就算有再多的借口,怕也难以辩驳了呀。”他的脸上满是欣慰之色,觉得这人选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对后续的计划也更有信心了。
“就这样办,一定要密。”靖王说着,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关乎咱们的全盘计划,关乎朝局走向,诸位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出了差错。赵永,你去与那元莫真私下沟通,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讲清楚,让他提前准备好奏疏,但切记,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此事,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于我。”
赵永赶忙躬身应道:“是,王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所能,确保万无一失。”他心中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当下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与元莫真沟通,怎样才能做到滴水不漏,不让消息泄露出去。
靖王又看向赵熙和文天,接着说道:“赵丞相、文师傅,你们二位也多留意朝中各方动静,看看那李瑞父子以及他们的党羽有什么异常举动,还有浙江那边,若有新的消息传来,咱们也好及时调整策略,应对这瞬息万变的局势。”赵熙和文天齐声应道:“是,王爷。”二人皆是一脸严肃,深知此刻身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各自在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该从何处入手,如何才能更好地掌握局势,为己方谋取优势。
商议已定,众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之处,这才纷纷告退。靖王独自坐在屋内,望着窗外那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场朝局之争,犹如这雨中的行路,艰难且充满变数,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泥沼,难以自拔。但为了那心中的大义,为了能让这天下更加清明,让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已然没有了退路,只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小心翼翼却又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旦日,赵永寻了个合适的时机,悄悄约见了元莫真。那是在京城一处偏僻的茶馆雅间内,赵永提前到了,坐在窗边,一边品着茶,一边留意着门口的动静。不多时,元莫真如约而至。
元莫真身形消瘦,却透着一股坚毅之气,目光炯炯有神,让人一看便知是个正直之人。他进得雅间,先是向赵永行了礼,而后疑惑道:“赵大人今日急召下官,不知是有何事?”
赵永赶忙起身,笑着请他坐下,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元御史,今日找你来,乃是有一件关乎朝局、关乎天下大义的大事相商。想必你也听闻了浙江那边的乱象,如今出现了一些极为不妥之事,有人打着宫里的牌号贱买灾民田地,还牵扯出通倭假案等诸多恶行,而这背后的主谋,很可能便是李瑞父子啊。”
元莫真听闻,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沉声道:“竟有这等事?若是属实,那他们可真是罪大恶极,置百姓于水火,又玷污圣名,实在是国法难容!”他本就对这等鱼肉百姓、扰乱朝纲的行为深恶痛绝,此刻听闻更是义愤填膺。赵永见他如此反应,心中暗喜,接着说道:“正是如此,元御史。如今我们掌握了一些线索,只是还需进一步核实,待时机成熟,便想请你出面,向皇上上奏疏,揭露他们的恶行。你向来刚正不阿,敢于直言,且在皇上那儿颇有分量,若由你上奏,定能让此事大白于天下,还百姓一个公道,也还朝堂一个清明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元莫真的神色,心中期盼着他能答应下来。
元莫真微微沉吟,片刻后,决然道:“赵大人放心,若是真有此事,下官义不容辞,定当如实上奏,哪怕得罪权贵,也绝不能让这等奸佞之人逍遥法外。只是这证据可得确凿才行,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有丝毫差错呀。”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虽满腔正义,可也明白奏疏之事需谨慎,若没有足够的证据,不仅难以扳倒对方,还可能给自己招来祸端。
赵永赶忙点头道:“那是自然,元御史。我们正在全力收集证据,你且先将奏疏拟好,待证据齐全,情形明了,便立刻递上去。只是此事目前还需保密,切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他一脸严肃地叮嘱着,心中对元莫真还是颇为信任的,相信他能明白其中利害,守好这个秘密。
元莫真应道:“赵大人放心,下官明白轻重,定不会让消息泄露出去的。”说罢,二人又商讨了一些奏疏的细节以及可能涉及的内容,这才各自离去。
而赵熙和文天这边,也没闲着。赵熙凭借着自己在朝中多年的人脉与眼线,暗中吩咐众人留意李瑞父子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无论是朝堂上的言行,还是私下里的往来,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