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欺负我。就是他，就是他!”少女用手抹干眼泪，声音颤抖着，另外一只手，指了指站在她身前方那位衣着朴素的少年。

“你胡说，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还偷袭我。”牧凡怒指着趴在地上的少女，大声反驳道。心想这小娘们不讲武德，打不过咋还叫上人了呢，拼爹我可拼不过她，她爹可是牛头村的村长啊，更何况他那不靠谱的老爹早已在他年幼时不知去向。这么高的树往下吐口水，很隐蔽，只有被吐中的人才会有很明显的感觉，他也在赌。

“夭夭，胡闹!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担任村长，怎么让我放心地把村子交给你。”那位中年男性对趴在地上的少女怒喝道，很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副刁顽的模样是胜任不了村长这个职位的，他只是觉得一村之长的女儿在一众村民的面前趴在地上哭，实在是老脸有些挂不住，以此来哄骗她。

牧凡的神情渐渐平缓下来，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也对，附近围观的村民这么多，大家都看着，哪怕他是一村之长，做出一些难为他的事情也难以服众。

只见趴在地上的少女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红着眼睛朝牧凡走去，脸上赫然已经没有了一丝怒意，似乎，她，她还有点想笑。

“喂，喂！你要干嘛？还想打吗？”牧凡一脸不解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少女问道。

牛夭不吱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把扯过牧凡衣服上的一角，埋着头，蹲在地上，在她被吐口水的地方反复擦拭了起来。其实她自己也没发现，早就在她刚刚趴在地上哭的时候，口水就已经风干了。

“打打打，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打，你这个没素质的垃圾，败类，人渣子!”牛夭没好气道。

牧凡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怔，这不要脸倒打一耙的程度甚至比他嘴硬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牧凡麻了，三观受到史无前例的冲击，碎了一地。要不是他还尚存有意识，他都感觉他的腿会自动进入无人驾驶模式，一脚给身下的少女踢飞十米远都不够解气。

“喂，喂!你好了没有，真墨迹!”牧凡从发愣中回过神来，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一脸烦躁地目光往下一瞥。

牛夭则仰起头，四目相视。

少年的稚嫩与少女懵懂的羞涩，此刻，就已经很美好。

“哼╯^╰！”牛夭一把甩开牧凡的衣角。“以后我当上村长了，就让你放一辈子的牛，放牛放死你。”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牛夭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脸得意地说道。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可爱极了，牧凡也这么想，心中一愣“你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