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杀了他吗?”魏冉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反问我道。
我摸摸鼻子:“你答应救他妹妹,已经算是对他田氏的弥补了。至于他,虽然事出有因,但终究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即便留他一命,最好也各种酷刑用上一遍,再打断他一只手或脚,撵出秦国,终身不得再踏入半步。”
“小人得志。”他斜睨我一眼,似是不满我的提案。
“得也是得了你魏大侯爷的志。”我回敬道,这厮又骂我小人。
“你官儿大你说了算,只是别让他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哪天我真被嘎了,你们大秦国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我耸耸肩,试图摆烂。
“不知所谓!”他神色骤然冷峻。
这厮真的和这阴晴不定的天空一样变幻多端,刚才还牛毛细雨呢,这会儿又是一方晴歇了。
“那个啥,我出来有一会儿了,得回去了哈。”我欠身向他行了一礼,不待他回答便匆匆跑了,再待下去、指不定他又要怎么挤兑我了,先撤为妙。
一路小跑着回了沁雪院,将毒药的引子告诉了医师后,青禾便领着医师去熬药了,我和云月则在廊下等着。
现在院中只有我们三人了,云月又受了伤,青禾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以后,我也得找点儿活儿干了。
“姑娘,侯爷欲如何处置那个贼人?”云月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会再让他、出现在我们面前伤害我们就是了。”
“只是还未捉到那与素萝联络的姑姑,始终心下不安。”云月担忧的望着我提醒道。
“是啊。”我答道,心中默默想着那夜素萝的话,大约四十多岁的姑姑,这宫中比比皆是,该从何处查起呢。
不多时,青禾便在医师的指导下熬好了药,忙端来给云月饮下。
“这口服的药一日三次,伤口处三天换一次布条,再上些创伤药,一月应该就长好了,期间忌食油腻辛辣,不可过度劳累。”医师细细的叮嘱着。
“是。有劳姑姑了。”我俯身行了礼。
“那下官就告辞了。”医师回礼。
“青禾,送送姑姑。”我唤了青禾过来,又将手腕间的玉镯褪下,这还是齐国公主的嫁妆呢,也不知道值多少钱。
“把这个给姑姑,就当诊费了。”我说着把玉镯递给青禾,青禾接下出去了。
“姑娘,让你破费了。”云月似有愧疚。
“你这妮儿说什么呢,本身也不是我的东西,何况钱财乃身外之物,相比之下,自然是我们云月的身体更重要了。”了却一桩事端,心头放松些下来,我也有心情打趣云月了,我可不想院中的氛围,整日都苦哈哈的。
“姑娘总算是有些笑颜了。”云月也配合着我乐道。
“笑什么颜?有什么好事啊?”青禾许是送走医师后,听到了我们的笑声,在门外探了个脑袋问道。
“天大的好事,你家姑娘要做饭给你们吃!”我拍拍手,向膳房走去。
“这如何使得?”
“使不得啊!”云月和青禾同时说道,大眼看小眼的都望着我。
“有什么使不得的,咱这院里总共三个人,云月受伤是不能做事的,总不能逮着青禾一只羊薅吧?”
“啊?奴婢不是属羊的呀!”青禾疑惑的说道。
惹得我和云月一时间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