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姜琰有些懵，转头看向对面的虞菲两人，却见这俩也是眼圈微红看着她，眼中的怜惜之意即使他这个木头人都看了出来，登时又是一怔。

【我这么惨的吗？】姜琰满心疑惑，然后在脑海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从选秀到现在一年多的记忆是完整的，然后又查看了下那次酒会的记忆，确定自己除了吃了点奇怪的药外，并没有其他损失，哦，还有撞破窗户的时候脸被划了下，但是其他的真没了啊。

再之后也就收集证据的时候要长时间蹲守，被蚊子咬过很多次，而因为有着已经升级到世界顶尖的反侦察技能在，她甚至都没碰到需要动手才能通过的关卡。

【所以……我很惨吗？】姜琰越发茫然，但是看看同情看着他的虞菲两人……

【对！没错！我实在太惨了！】

这样想着姜琰也想哭几声增加悲情色彩，但是试了两下没成功，就看见嘴角来回抽搐了，最后只能无奈放弃，面无表情安慰起了李糖兮。

既然不能深化情绪，至少也要保持剧情的连贯性吧。

【唉~我就知道那个特么的演技LV3是假的，专业级的演技哪有哭不出来的？玛德金手指竟然还有bug的，服了……】

看着表情有些古怪的少女，王虹只当对方想起了不堪的回忆，所以有些怜悯和不忍的偏头不去看她，心中怒火却更加旺盛。

虞菲的情绪却是突然顿了下，忍不住仔细打量对方，表情也开始变得古怪。

【她好像没有什么痛苦？痛恨、愤怒也没有，甚至后怕似乎都没有一点，这……难道这些是她自己编的故事？】

虞菲心中的悲戚暂时压下，原本因为相似遭遇出现的愤怒也重新恢复理智，迟疑着开口问道：“你的那些证据，能先给我看看吗？你应该知道我和糖糖的关系了，所以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肯定不会容许她继续在那些人手下工作，你们几个也是一样。”

“我手机里有照片，文件原件只有几份比较重要的合同和收据，而且已经藏起来了，其他的都是些复印件，藏在了不同的地方。”感受着再次开始闪烁的“反侦察”技能，姜琰感觉有些头大，但是却依然努力绷住表情，手指灵巧的打开手机找到一个隐秘的文件夹，解压缩对应文件后打开照片递过去。

虞菲皱眉接过手机仔细查看，很快就看出有几张是线下活动演出的合同和收据的照片，合同多数都是两份，一阴一阳，明面上的虚假合同金额远小于那份真实的，典型的偷税漏税手段。还有几张明显是偷拍的现金交易照片，里面多数有个她认识的人，正是IT101的经纪人——林楠！

虞菲脸色随着看到的照片越多，变得越发难看，直到看到一张甲乙方分别为汪氏和林楠的歌曲部分收益权转让合同的照片后，她忍不住怒骂一声“混蛋”。

合同上清晰写着“由林楠出面帮汪氏压缩收购歌曲《第一次爱的人》需要花费的金额和收益份额，节约下的部分（金额以30万为基准，低于30万的部分，收益股权以33%为基准，低于33%的部分）林楠获得一半。

这赤裸裸的背叛让有过不好经历的虞菲感同身受，几乎压不住火气。

同时那个熟悉的疑惑也再次出现，让她忍不住抬头打量起面前少女——【没有痛恨、没有厌恶、没有愤怒，甚至也看不见任何其他的负面情绪。她为什么不愤怒？还是说她掩饰情绪的本领比影帝还厉害？这……到底是个什么选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虞菲摇摇头暂时放弃探究，低头继续往后翻照片，很快就看见几张林楠和汪氏高层跟几个眼熟女性大战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明显能看出神情恍惚，显然不是正常理智状态。她的脸色登时黑如锅底，俏脸上升起腾腾的杀气，紧紧咬着牙才没骂出更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