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写过一篇短诗叫:夹缝中的自由
坚硬的石头,
让我无奈的退缩。
背后坚持的大地依旧冰凉。
石头大地都不再动,
我来到夹缝中获得自由!
那时候,在我有着满腔热血,却不知道如何释放。另一方面把自己投身于陌生的嘉兴,周围都是陌生的目光,关键是自己找不到未来的路。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夹缝,一个被陌生的城市和强烈生长的思维形成的夹缝,当我深处夹缝之中,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无法喘息,也无法安静的思考。
十年,是我的一个旅程,是我搭乘的一趟快车。虽然途径青山,丛林,丘陵,沟壑,可是并没有引起我的停留和驻足,我得到的是忙碌的生活和忙碌之后的无比静寂,得到的是匆忙的风景和风景掠过之后的思维空洞。人终究是要从虚度光阴中醒来,如若我们一直对时光的流逝没有感觉,世界也不会搭理我们这些唯一的,确实存在的灵魂。
我在嘉兴与潼城之间辗转,我于春寒料峭的二月来到嘉兴,然后在临近春节回家。这期间有时途径上海,有时经过杭州做中转,一直没有直达潼城的车次,每年都会回去,每年都要倒车。我习惯了坐车回家,习惯了路上的一切见闻,甚至有时感觉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感觉,却不会不回家过年。
我在嘉兴,专注于阳光灿烂的日子,尽管嘉兴的雨季很多,但越是这样,晴朗的日子越是阳光明媚,多彩多姿。不下雨的日子,洒水车会勤快的洒水,甚至在隐隐约约有零星小雨的时候,也不忘记洒水。嘉兴的街道也只有在你起的很早的时候,才能看到几片落叶,再晚一点,早就被勤快的清洁工一扫而尽了。清洁工不仅打扫大街,就连街道边的胡同也会跑掉,并且用高压水枪把垃圾桶附近冲洗干净。当环境干净了,我走在大街上,心境也自然而然的清静了许多。当心静了之后就会寻找一些嘈杂,来填补清净之后的空隙。我自然而然的去发现世界上存在的人和事。
我会驻足于芙蓉苑门口,这时候我耳边还是那首属于我发启的曼陀罗,还有曼陀罗舞曲中的倩影。当我眺望夜空,我看到的东南方是一片白雾,那是来自上海这座繁华的城市映照的夜空。一个我找不到,一个在我的缘分里等待。
走出了工厂之后,有商羊的日子,仿佛有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虽然我和商羊有过一些接入,可是不得不说我们还是彼此陌生的,陌生到现在我都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只知道这个世界有个叫商羊的,微微有点犹豫的姑娘。微微记得她回去相亲去了,就像老三回家结婚一样,说的如此果断和从容,我还是十年前的我,我依然没有阻拦。当年没有阻止老三,现在没有阻止商羊。这些女孩的心思也是很难琢磨的,明明知道自己身边有喜欢自己的人,却依然选择了拿自己的未来赌上一把。我明明喜欢,却又在她们离开的时候选择了笑脸相送。十年前,是我对自己没有确切的了解,十年的漂泊,我是不是不该放走商羊,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
时间过了好久。这期间,我是沉默的。篮球也没有打,聚会也没有去。我的篮球群里,大家已经不再喊“强子在看片”了,而是“潼亚君失踪了!”
过了不久,小五结婚。小五二十五岁,眼睛给睡不醒似的,他忽然间宣布结婚了。大家都在群里开始了讨论。
“小五依靠自己的主力位置,泡了个妹子。”
“小五谈了个女朋友,是啦啦队的第一美女。”
“小五,从此扛不动空调了。”
“小五,开始造孩子了。”
“小五正在努力造孩子。”
“小五,忙到腿软。”
“小五,弹尽粮绝。”
“小五,打铁成瘾(投篮)”
“小五,造人成功。”
我看群里这么热闹,也发了一句:“小五,雄起!”
忽然间群里安静了,我从屏幕上仿佛被大家当成了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