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突然想起,今日自己来是有要事做的。
“这位怎么称呼?”
“张耿。”
“啊,张领事,现在戏也看尽了,总该给我介绍介绍上香堂该干的正经事吧。”
金刃月可不想自己只当光杆司令,现在她的身边可是空落落的,她总得要个打手吧。
这上香堂还真是神秘,又是一段在黑里摸瞎的路程,金刃月觉得要是自己常在这走,自己听声辩位的能力一定会增强。
“诶,对了,刚刚上香堂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走廊一阵闹腾。”
好歹也是空降的上司,金刃月是觉得自己是有责任了解的。
“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一个跑了的毛头小子。”
“啊。”金刃月突然想到黑暗中与自己相撞的那人,“没抓回来?”
“当然抓回来了,不过那小子身份有点特殊,是被人搞过来做人犬的,现在又放到风月场去了。”
“特殊?是特别好还是特别坏。”
“好得有点坏了,他是金阊市长的私生子,虽说是个儿子,但生母为了钱才死命把他给生下来,也没尽过什么养育之恩,一生下来就要挟着要钱,何市长怕丑闻缠身,私下里解决,转头生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家可有正统继承人,一个冒出来的私生子而已,何市长可以不在意,但人家正妻和儿子哪忍得下这口气,自然是把他往死里整了。”
天呐,这世界怎么了,不尽相同的人居然有如出一辙的不幸。
金刃月惊讶,金刃月不解,她原以为只有自己在上演悲惨世界,没想到是如今世道不行。
张耿带着金刃月来到一训练集中营,水泥砌成的墙体与地面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内不通风,热热的,充斥着各种难耐的汗臭,金刃月蹙眉躲避着,生怕有人的汗水洒自己身上了。
几盏简单的小灯泡,七八个打斗擂台,上面的人拳打脚踢,难舍难分,伤口飞溅,下面的人围起一层又一层,氛围热烈得像开了香槟。
“上香堂收人一共要在擂台上打五局,五局都赢才能进入上香堂,成为马仔,内部选拔表现优异的可成为各堂干事。”张耿在一旁介绍着,两人站在高台上看着,一白一花,睥睨着,那是高位者的姿态,底下的人看见张耿不由得打的更卖力了。
金刃月看见这糟糕的环境,不由得兴致缺缺,又感空气难闻,屏着气,像自我凌迟,底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中发出惊叹,气氛又一次火热。
“有人连赢着四局。”张耿解释。
金刃月遥遥望过去,看台视角的正中心是那位引起轰动的人,那位装扮的很中规中矩,肤色是很白净的,白色上衣黑色长裤,衣袖被揽至小臂处,手掌上的青筋蔓延,很是显眼。
他出手干净利落,且点到为止,跟这里的野蛮血腥完全不一样,张耿也说:“出手有招式,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不过心肠软,下手有余量,不适合干这行。”
“确实不适合,那你让他跟我吧。”
“能入金小姐的眼是他的荣幸,不过看起来像个性子倔的,金小姐会调教得来吗。”
“他很干净啊,我想他的身上会留下我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