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你挺好啊?”尚贤蹲在地上看着半死不活的叶里飞说道。“小崽子,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没想到我叶里飞今天折在你们几个小崽子手里。”叶里飞恨恨的说。“别这么说啊,大当家的,你能硬气到现在,也算条汉子,我们几个小辈送送你,也算对你的尊敬是不?放心,这最后一程由我们哥几个送你,保证比挂甲舒服!二哥,你先来呗?”尚贤笑着说。恭贤虽然二十了,但从小就话少,金虎就说他三扁担打不出个屁来,平时兄弟几个不是听老大的就是听老五的,这时候当然是唯五弟之命是从。
这仨崽子好像之前商量好了,只见恭贤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锋芒利刃的。然后蹲下身子,凝眉瞪眼看着叶里飞,数秒后,一咬牙,用短刀一点点的刮起叶里飞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
杀猪般的惨叫再次响起,叫声、骂声,人群的惊呼声混在了一起。十几二十分钟过后,叶里飞的后背,屁股再度鲜血淋漓。看着二哥刮的差不多了,尚贤让他停了下来,继续对奄奄一息的叶里飞说道:“叶里飞,我听说犯人临死前都给吃顿好的,我想你是个汉子,不能让你饿着走,这不,我们也给你准备了点好吃喝,让你当个饱死鬼。”说着他让四哥把那两个食盒提了过来。别说,里面还真是满满两盒子酒菜。酒菜很丰盛,叶里飞也以为是断头饭,没准给自己吃完了就给自己个痛快,或者饭菜里下点药把自己药死,起码不用遭罪了。可谁知尚贤又说道:“可惜啊,你的手脚都让我爹打断了,你也吃不了啊,要不我喂你?”说着只见他拿出一碗酸菜白肉扣在了叶里飞脑袋上。紧跟着恭贤和志贤也一起动手,什么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啥的连汤带水扣了叶里飞一身。最后两壶烧酒也都浇在叶里飞身上。要知道此时的叶里飞浑身都是被刮开的伤口,汤水一刺激,疼的他又是一阵惨嚎。
叫了一会,叶里飞就没动静了,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眼见叶里飞没了动静,哥仨起身走到那几个牵着獒犬的士兵面前,尚贤平静的说:“几位,咱家狗子站了半天也该饿了,喂喂吧。”说着,在几个士兵错愕的眼神中,哥仨逐个放开了狗绳......
一个多时辰过后,之前叶里飞趴着的地方,只剩下一点菜渍、血迹、衣服碎片和几块残破的骨头。院子里的人们,一片死寂和惊愕。金虎和齐燮元不由暗暗惊叹:“这几个祖宗啊,尤其是那个小的!”
时间飞快,金虎一家子在行营过了个说不出啥滋味的春节,正月十五刚过,齐燮元准备开拔了,他接到上边的命令,要去营口。春节前的几个月,他跟金虎带兵把叶里飞的余党屠杀了个精光,土匪剩下的金银细软啥的也都归了哥俩。临行前,齐燮元问金虎今后的打算,从现状看,那提调官就是个屁,朝廷肯定是不带管了,但金虎一家子得活着啊。齐燮元本打算把行营交给金虎,一家子就住这了,但金虎没干,不当官就只能务农或者经商了。见金虎拿不定主意,又怕别的土匪来折腾,齐燮元无奈,将自己的警卫排连人带枪留给了金虎,并在当地农户猎户中又招募了三十名精壮汉子,交给警卫排加以训练,他则带队赶赴营口。着重说一嘴,警卫排长是齐燮元的亲堂弟,齐宗元。
齐燮元走后不久,金虎跟齐宗元商议了一下下步打算,海龙这一带,地广人稀,而有地就能引来人,有人就能种地打粮,有粮就能吃饱,粮多就能换钱,换钱就能做生意......
于是二人想起了叶里飞在驼腰岭剩下的山寨,房舍啥的都是现成的,而且现在手里是有人有枪,何不上山发展立足,圈地务农经商?
正所谓跑马圈地为从商,有枪占山不为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