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倒是方过去不久。
她也是那段时间穿来的。
“咦!”又听鬓眉轻语,“这个日子发生过不少事呀...”
黎桉心头一跳,手心沁出冷汗,“还有什么呀?拿给我看看。”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更平缓些。
视线一行行划过,终于停留在一处。
杨夫人祭日六月七,生日与祭日间,只差一天。
先夫人祭日六月三,端阳王祭日六月六,楚国公去世是在...她穿越的第二天六月四。
“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呀...”黎桉低喃,目光似乎要在小册子上穿出个洞。
等等...她穿越的时间与先夫人祭日是同一天。
同一天...
这就代表着,楚泽最晚是六月三在黎岁岁身上施的降头咒。
而在此之前他一定施用过许多次,只不知道为何失败。
六月三到底发生了何事。
“国公爷也是怪人。”忽地听鬓红说起,黎桉顺嘴问,“何以见得?”
“楚泽每年都会为杨夫人举办生日宴,想来必定对杨夫人用情颇深,可...可又偏偏着急迎您过门。”
黎桉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她,“他当时很着急?”
“对呀,您忘了吗?”“自楚国公偷摸见过您后,当天便着人去黎家提亲,几乎当天就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鬓红眼眶泛红,愤愤地说。
黎桉听得皱眉。
古代成亲过程繁冗,这般仓促定下极不合乎礼制。
“两家都是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不是向来最注重面子的吗,黎桉感觉这就像是几个散落的毛球挤到一起,互相蜿蜒纠缠在一起,怎么扯都扯不开。
“谁说不是呢!”鬓红声音直抖,“真辱没了大族的脸,平白叫我们姑娘跟着受委屈。”
黎桉安抚性地拍拍她,“都过去了。”
鬓红在她腿边蹲下,脸颊轻轻贴在她膝盖旁,“真不知道国公爷在急什么...”
腿部传来股股温暖,黎桉感受着这股热意,渐渐传入心脏,终而温暖全身。
目光从少女发型移书册上,他在急什么呢...再过几日就是杨夫人生辰。
“他每年都会为杨夫人办生辰宴吗?”
鬓红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她人都不在了...”“不过听说今年是打算办喜宴的。”
“就在成亲后的两日,您当时听说后气得不轻。”
国公府的人对她表面奉承,长安城内更是风言风语,先夫人祭日迎她进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话会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