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熠明显不为所动。
啪噔!
一个物什被扔到黎桉面前,她定眼一看,疑惑道:“这个貌似是我的针线包?”
她用无辜且惊讶的眼神瞧着楚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楚熠似乎耐心耗尽,手中的短剑又离楚熠更近了几分,语气也更加冰冷:“解释。”
“只瞧着熠哥儿外袍受损,又想着哥儿身侧无贴心女婢,便寻思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帮你缝补。”
楚熠未动。
“只是一个针线包,又没有其他什么,熠哥儿何必如此紧张。”她说着,用那双包含媚色的眼睛剜了楚熠一眼。
楚熠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道:“正巧我的外袍需要修补,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了。”
他手回短剑,行至衣架处抱起黑色长袍,扔进黎桉怀里。
黎桉怔住了,这跟想象的不一样,不应该拒绝然后让她滚出去么。
她只是客套一下,他怎么真的同意啊,不是说古人都很谦逊吗?
黎桉在心里问候他一百遍,面上的假笑快挂不住了,点点头,放下食盒抱着衣服往外走。
“等下。”
“劳烦,在这里修补完再行离开。”
黎桉险些咬碎一口牙,“好!”她的假笑真的要挂不住了。
家具布了一层灰,黎桉也懒得装良母帮他擦,自顾自地找了个空地,衬楚熠不注意,将衣服扔在地上,用脚踢开。
“劳烦母亲仔细些,衣服乃陛下亲赐。”
绕是屋内光线极暗,两人中间隔着一扇屏风,楚熠背对着她也掌控力极强。
黎桉:“放心。”
这人莫非长了八双眼。
蹲在地上,翻包找线的黎桉感觉自己眼睛要瞎了,“能不能开窗?”
“不能。”“我见不得光。”
黎桉一噎。
话是如此,楚熠行至窗边,将蜡烛点上,取了两跟粗壮的、烧的最旺的蜡烛,放在黎桉身侧。
“未何还不动?”他问。
“剪刀忘了带...”“没带剪刀,这线就破不开,要不我回去缝制,我屋里家伙也全些。”
一片静默,少年并未应她,黎桉就当他默许,将针线包起,抱着衣服准备往外溜。
一阵白风经过,少年稳稳堵在门口。
“做...做什么?”黎桉警惕问。
“无需劳烦,线,我可以折断。”
少年冰冷的,不带一丝人情的声音打破了黎桉最后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