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肱部落逗留的时间比想象中的长。
子锋要求奇肱人给他们做一架飞车奇肱人的飞车都很小需要改装才能载动那么多人。奇肱人敢怒不敢言在三图带领下战战兢兢地按要求改装。
长绫还觉得颇高妙带回去一架飞车进献,两位国主一定很高兴。
子锋乘机在奇肱部落多逗留了一段时间,抓紧做他想做的事情。
方征对此有不同意见虽然他知晓的时候,正成为一只可怜的蚌壳,在被鸬鹚压榨出汁水。硬喙又长又热。
现在是晚上,反倒是方征最清醒的时刻之一,他作息颠倒了,白天总要近乎休息到中午才完全缓过劲来。但有的时候子锋下午也会来找他,方征有时候感觉快要死了,太吃不消。
“你不能这样做”方征喘息着“她们会好奇飞车从哪里来?国主派你来剿这个部落怎么办?奇肱人会被抓走的连子锋!”
方征忍不住惊叫起来,心脏跳得太快了,过了很久他失焦的视线才回过一点神来。
子锋对此无置可否,方征又伤心又生气。
“你不在意对么?你果然”方征想往前爬开却被方征哽咽着手中握出青筋“果然是个畜生!”
子锋深深凝视着他,这几日对于子锋来说仿佛是梦中才有的好日子。他才不管方征说什么话。要打要骂要杀都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让你不让你”方征这话说得语无伦次且没有说服力。他也说不出后半句。不让他这样那样,统统是摆设,对方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但方征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在不堪的沉沦境地中,好歹从污泥里挣扎喘出一口气,不随波逐流真难啊。
子锋对动物性的敏感,让他很清晰地感觉到方征口不对心的伪装下面,身体真实的快乐。从而知道方征喜欢他的甚至喜欢的节奏和强度。而那恰是子锋擅长的。
子锋是一个狡猾的猎手。
子锋这具阳刚充满爆发力的完美的男性躯体所带去的方征初次品尝便无法抵抗。这几日胡天胡地,方征又何尝不享受?子锋能在方征眼中看到情不自禁的沉迷。这对于子锋来说,比任何强效的更起作用。
“奇肱人这件事不行”方征断续道,他嘴上说“不行”,但身体诚实告知“行”的次数太多,子锋这次也没答应。
不行,这是真的不行。方征清楚听到自己的心在判断。该怎么办?方征不想看到奇肱部落遭受灭顶之灾,可他分不出时间和精力去想办法解决。
子锋倒是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是之后,方征根本累得动不了只想睡觉。子锋的和都太可怕了。
方征想到很久之前,自己一无所知时,还以为人家是“牙签太监”,现在被这“牙签”每天弄得下不了床。
方征很绝望,他觉得被子锋和自己的堕落控制住了。他想逃离子锋,可又必须应邀参加瑶宴。而且他一时半会也逃不掉,子锋有能力第一时间把他抓回来,更凶狠地他。
方征头痛欲裂。渐渐地,他脑海里像燃起了一把火焰,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健美性感雄性躯体征服之下,子锋就像一头大型野兽,他必须反过来,驯服子锋。
这将会是个艰难的博弈过程。方征察觉到子锋已经有意识地在这样做,找到了几处方征特别敏感的地方,譬如后腰上那个旧疤痕,诱导性地加以刺激。子锋只要摸一摸亲一亲,方征就会身体变软。
他也在驯我,方征模模糊糊间想,他要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一看到他就会的?从而永远离不开他吗?
方征没有任他施为,反过来试探摸索。子锋很喜欢方征的主动,但警惕性很高,要害位置不会留在方征手里。方征狡猾地想给子锋但子锋并没有昏头答应。方征冷笑问:“你是怕被我咬断吗?”方征还故意叹着暧昧的气息,拖长腔调,“这么我可咬不动。”
虽然没成,但这句话把子锋刺激得狂性大发,红着眼睛又狠狠一遍。中途子锋还非常犹豫地捏着方征下颌,考虑要不要暂时卸了他不愿伤害方征,可这诱惑已经刺激到了略失控的边缘。
方征看得出来,子锋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保留着清醒的“我强迫他,所以要小心”的意识。这种清醒在夜深人静,方征依然听不到子锋安稳入睡的声音时,变得尤其伤感。方征想到当初连风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时光,虽然是骗人的,但好歹彼此信任。
方征想,子锋是对的,如果毫无防备,方征就会把他捆起来,报复他。
方征想,如果有机会,甚至可能砍了他进攻的武器。虽然那玩意让他多巴胺分泌及其旺盛。他从中获得快乐,甚至欲罢不能。
但他不能仅为了一时的快感,让子锋毁了自己的清明。
这样的尝试是有效果的,方征渐渐知道,怎样的说辞或者举动会把子锋逗得狂性大发,濒临失控的边缘。虽然危险,是一把双刃剑,但也意味着有机可乘。
子锋从来没有吃过禹强营的那种药,但并不意味着他的情绪不会失控。方征根据从前“连风”得知,子锋在有些事情上面,跟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般,是很脆弱的。
虽然子锋竭力在克制,最多也不过把方征死命一顿,但方征有信心。
中途方征又去了一次奇肱族长的院子,拿了点东西,心中逐渐有个考量。
简单沉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方征绞尽脑汁间,七八天过去了,奇肱人的飞车改装好。后面能坐六个人。最前面是个豆荚形状的“驾驶舱”,三图在前面操纵。
飞车周围有十多只五彩双头鸟,挂着三片帆,荆条和齿轮运转的声音,鸟儿扑翅的声音方征分辨着各种声音所对应的动力关系,忽然听到了飞车深处某个轻微滚动的声响。
方征内心一凛,看子锋表情不变,似没察觉。尽管子锋耳目也很灵敏,一来毕竟不如方征龟甲上强化的察知力,二来子锋不太懂那些动力关系。
方征望着三图忙忙碌碌在驾驶舱内的背影,驾驶舱和后面空间,由一块轻便的藤条编织的“挡板”隔断。
方征心事重重地坐上去,后面除了载六个人,还有三只大狐狸。三图殷切告诉他们,都装得动。
在日头晴朗的微风天气,飞车晃晃悠悠从山谷中升起,它升空是以五彩鸟为动力,到达一定高度后,从后面喷出了一些冒烟的气体,下方舱室里燃烧着改进后的火筒,向前飞去。
祖姜在西边,远远看见前方高耸入云的一座座雪山,缭绕着轻纱似的白云,就像一圈洁白的腰带。
“运气太好了,晴日雪山很难见到的。”长绫高兴地对他们道。
叉儿和钩儿已经多年没有回到故乡,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终年积雪的昆仑山脉,大部分时日难以窥见其貌,落雪、降水、阴云,一年只有极少数日子,风会吹开雪山的遮罩,就像吹开女子脸上的神秘面纱,露出绝美的容颜。
今日晴好,万里无云,就连雪山周围,也只有一圈浅浅的薄纱,遥见峰头银装素裹,与半山以下渐绿的植被带分布,就像一幅色泽鲜明的油彩。高山气候环境的生机一览无余。
昆仑山脉绵延几万公里,这里只是它西南部外围高峰的几座。祖姜的势力范围自此始,就在那几座山峰后面。但进入之后还要走很久,才会到达祖姜的国都,建在万山簇拥的雪域高原上的瑶城。
长绫指挥三图往两座雪山的中间飞去,那里有她们补给,也是一处屯兵点。她们将在那里更换御寒的衣装,整理行伍前行。
方征觉得这“飞车”越飞越轻。飞车内那种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子锋神色也凝重起来。他打手势,长绫于是问三图:“这车没问题吧?怎么变轻了?”
三图笑了笑,大声从驾驶舱道:“飞得越高就感觉越轻,不用担心。”
方征知道,冷空气比重大,所以飞到雪山附近,冷空气沉降,高度上升倒是不假,高海拔空气愈稀薄,暂时没还有出现什么高原反应。
长绫指着两座山的凹处,那里还是高山气候的海拔低处。相当于平原上的温带,植被非常茂密。今天天晴日好,隐约看得见植被间不同的灰绿、黄绿色动来动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