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下放心了。
“嗯。那就好。你刚说有事要报?何事啊?”
宁王赶紧说道,
“禀父皇。三个月前,儿臣得到消息,说是黑市上突然流进大量私盐,是以往的好几倍。儿臣便派人开始调查,终于在近日有了线索。我们查到一支嫌疑最大的商队,这支商队做木料生意,看似跟贩盐扯不上关系,实际却是最大的走私盐商队。另外,私盐能轻易进了城门,儿臣怀疑是他们买通了南北城门的守城官员,具体是哪些人收了贿赂,还要进一步调查。不过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在十一月初三那天两支商队会进京,儿臣打算亲自带兵去南北两处城门查。请父皇允准。”
皇帝说道,
“朕准了。你从北军营中调五十名士兵配合你去南北城门检查。”
宁王回道,
“谢父皇。”
自从上次云歌在木青云面前哭过之后,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木青云现在跟着安王来云水居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安王呢,又开始干起他的老本行了,在云水居组织个字画鉴赏会、拍卖会啥的。云歌呢,就得为他的这些活动忙碌。即便安王不搞这些,来了云水居之后也是大忙人,京城那些个文人雅士都喜欢跟他结交,他进了云水居后那应酬多了去了。
木青云就一个人在那里喝茶,有时跟十一闲聊,更多时候是看着云歌忙,等云歌忙得差不多了,就会到他这边来坐一会儿。茶楼打烊之后,安王也不走。不过,他不敢再招呼大家喝酒了。
“云歌啊云歌,你真是女中豪杰啊!连本王都能喝不过你。你倒是说说,你这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云歌难为情地笑了笑,
“可能要让安王失望了,我天生酒量如此。我刚来华都的时候,在一家酒楼里打杂,那时候我是女扮男装,结识了一些朋友。我第一次喝酒就发现自己酒量可以,当时我也很惊讶。”
安王这时候看到木青云,
“你呀,跟云歌恰好相反。三杯就倒,哈哈哈。”
木青云笑了笑,
“安王您也别取笑我了,您不也不敢跟云歌喝了吗?”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安王突然变得有些忧愁了,“如此情景,只可惜宣王他不在。本王一直想去看他,可是父皇不许任何人见宣王。”
木青云虽然心中对宣王有愧,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他为安王想了一个主意,
“十月三十是先皇后的忌日,以往宣王这一天都亲自去皇陵祭拜。尽管现在宣王被禁足,但皇帝十分看重孝道,如果安王能在皇帝面前稍加提及先皇后忌日一事,皇帝应该会允许宣王去祭拜他母后的。”
安王恍然大悟,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父皇他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我就有机会见宣王一面了。”
云歌在一旁问道,
“不知安王能否带上我,让我也见见宣王。”
安王立即答应,
“当然可以。”
木青云说道,
“人多眼杂,我就不去了。请二位代我问候宣王。”
十月初三这天,宁王和北军的一个校尉名带五十名士兵去分别了南城门和北城门,他们躲在附近的一处巷子里静静等候,商队由那个城门进来是不确定的。临近晌午时分木料商队才迟迟出现在南门。派出去盯梢的士兵很快回来报信,果然,守城门的士兵只是装样子检查了一下商队,便放行了。就在这时,宁王带着人出现了,
“慢着!本王怀疑你们的货有问题,来人!给我仔细检查!”
还没由得商队的人反应过来,士兵们就冲上去开始搜了,可是搜了半天,却没发现盐的痕迹,全是整整齐齐的木头。
“回王爷。没有找到。”
一位士兵回话。宁王不信,亲自过去检查。这些木头乍一看确实没有问题,但宁王看得很仔细,这些木头很明显地分成了粗细两种,而且粗的特别粗,还比较短。粗的木头仔细一看,好像被动过手脚,宁王拿出匕首撬开了其中的一根粗木头,果然里面是空心的,塞满了盐。原来,所有的粗木头都是空心的,里面都装着盐,而细木头是正常的。
“给我拿下!”宁王喊道。
北城那边的士兵也已经赶了过来,商队的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至于那些收贿的城门官员也逃不掉。
宁王回禀皇帝说从商队的老板那里搜出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他贿赂守城官员所花的每一笔钱。通过这个账本,守城门的那些主要官员无一幸免,而石延丰作为城门校尉对部下监管不力,也被革了职。
宁王这一次不但抓获了一支最大的走私盐贩,还为国库充了一大笔钱财。那些与奸商勾结的官员也被惩治处罚了。皇帝夸赞他这件事办得很好。宁王自己从这件事中捞了诸多好处。父皇的赞赏,钱财,石坚父子的忠心,成了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