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和肃王合力扳倒了太子之后,两人很快就从同盟变成了敌人。为了成为靖国新的太子,两人开始了角逐。
关于私盐进京的事,虽然宁王可以放了石延丰,但绝不会姑息石延丰继续收贿,放行载有私盐的商队入城门。他派人通知石坚明日还在老地方见面,并且让他带上石延丰一起来。
石延丰自从丢了账本后,整日提心吊胆,魂不守舍,做什么都无心思,连平日里最爱的酒楼、青楼也不去了。他父亲早注意到了,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没有告诉儿子账本在宁王手里,也没有让他知道为了保住他,石坚帮着宁王陷害太子这些事。他对自己的儿子万分失望,即便看到他这些天日渐消瘦,也决心让他尝尝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有多么难熬,好让他悔悟自己做那些犯法的事情有多么危险。但是,如今宁王提出要见石延丰。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跟儿子说实话了。
这天晚上,石坚把石延丰叫到书房。石延丰刚进书房,石坚就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他怒吼道。
石延丰还没搞清楚状况,被这一声怒吼震住了,乖乖跪了下去。
“你这个孽障,逆子,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唉……”
石延丰不解,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石坚气呼呼地说,
“怎么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了,整日无精打采,跟丢了魂儿一样?嗯?”
石延丰感觉父亲知道了什么,顿时脸色惨白,支支吾吾,
“我,我……”
石坚更气了,
“好,我替你说。你丢了一个账本,上面记录着你收贿的钱。”
石延丰吓出一身汗,
“父亲,父亲,您怎么知道?账本是您拿走的吗?”
石坚说道,“账本要是在我手里就好了,账本在宁王手里。”
石延丰更是大惊,
“什么?在宁王手里。那,那怎么办?”
石坚看着他儿子那副怂样儿,
“账本在宁王那里,不过他不会送你去坐牢。但我们石家,从此就得为宁王卖命了。这都是你这个孽障干的好事。”
石延丰只把前半句听进去了,知道自己没事就放心了。”
“明日宁王要见你,你随我去一趟。”
石坚对儿子说道。
“宁王见我?父亲,我不会有事吧?父亲,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一定要救我呀,父亲。我不想去坐牢。”
石坚看到他儿子此时一点儿敢作敢当的样子都没有,
“看你这点出息!贪财的时候就没怕过万一有一天会暴露吗?现在知道害怕了?!宁王要是想揭发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好了,你赶紧给我滚!看着你我就来气。”
石延丰乖乖退下了。
第二日夜里,宁王在老地方见了石坚和石延丰。他遵守承诺放过了石延丰,但石延丰这几年私放盐贩进出城门所收的贿赂要全部吐出来。这笔巨款宁王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理。一半归宁王所有,另一半充公。
至于如何充公,他也想好了。他让人按照石延丰的那个账本,另写了一个假账本。石延丰原先的账本记录了每一次他与几名主要部下的分赃情况,假的账本呢,除掉了石延丰的名字,并把石延丰收的每一笔钱折了一半后,分摊到了其他人头上。
宁王还让石延丰供出了买卖私盐的商队,并且得知了商队下一次载私盐进京的日子是十一月初三。宁王要在皇帝面前立一功。当天见完了石坚和宁王,第二日就进宫见了皇帝。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皇帝因宁王前段时间遇刺受伤,还差点丢了性命,而对宁王多了一些关怀。
“璟儿,你来了?你胳膊的伤痊愈了吗?”
宁王回答,
“受父皇福泽庇佑,伤已痊愈了。”
他故意甩了甩胳膊,
“您看,能随意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