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也是,我都躲到柴火堆睡觉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找我,叫醒我作甚啊?”
王铁匠没好气地说道。
“晚辈江恨……”
“唉呀,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个了,就说打什么铁器吧?锄头还是镰刀?”
“晚辈想打一把剑。”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王铁匠幽怨的眼神少减一分,可下一瞬间,不知为何,又似乎携带着一丝苦闷。
“剑有什么好使的?这凉州城里,连个比划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打把菜刀?还能切肉呢?”
“晚辈想打一把剑。”
“锄头也行,能锄草。再不得斧子?还能劈柴呢。”
“晚辈……”
“行了行了,打剑,打剑是吧?你别一个劲儿晚辈晚辈的叫,叫的我都头大了。你称呼我王叔就行了。”
王铁匠见实在拗不过江恨,只能作罢。自己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向着江恨伸去。
“王叔您这……”
“少给我套近乎,钱,酒钱。没钱的话,拿酒来。”
果然,王铁匠也如其他人一样,需要报酬。
“晚……我出来的急了些,身上没带多少银两。要是您信得过我,不妨先……”
“赊账是吧?”
王铁匠皱眉看着他。
“姑且……姑且是这么个意思。”
“切,没钱你打什么兵器?还打扰我睡觉。”
王铁匠见江恨没钱,无奈甩了甩手。
“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你左一句晚辈,又一句晚辈的,吵得烦死了。还晚辈江恨,见过王前辈呢。你家见一见长辈不得送点儿礼?嗯?等等……”
王铁匠一边抱怨,一边再次走向刚才的柴火堆。
可抱怨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叫江恨?那江玉川是你什么人?”
江恨想了想。
“是晚……是我的师伯。”
“师伯?那你师父是……”
“江玉寒。”
“嗨,原来是北山剑阁江门啊。”
“正是正是。”
江恨看着王铁匠想起了江氏,赶紧应着他回答。
“要是江玉寒的徒弟,那就能打。毕竟,当年江玉寒给我钱让我打兵器后,就没来过,想来我还欠他一把兵器呢。”
王铁匠摸着下巴自语道。
“那王叔的意思是……”
“真不要把锄头?”
江恨差点儿被王铁匠这话给噎着。
“我真的只是缺把剑。”
王铁匠看了他一样,随后伸手指着江恨的戒指忽的说道:
“可你明明都有把剑了。”
江恨一听,愣是觉得可怕:
“王……王叔……您能看见我的剑?”
王铁匠一听,倒是有些生气了:
“你这娃儿,说话这么不好听,嗯,也对,那江玉寒也说话很臭。不如那死去的江玉川能讨老夫的欢心。我啊,咋也是打了半辈子兵器的人,这剑气这么浓,我还看不出来?那空间法器,不也是兵器的一种么。”
他这么一说,才让江恨放下了心。
想来也对,这王铁匠这般有名,自然能看出他身上现有的宝物兵器。
于是,江恨也不藏着掖着了,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那把木剑。
“这剑现在确实是我的,但保不齐哪天就被人抢了去,因为他本来就是别人丢下的。”
王铁匠接过木剑瞅了瞅,又闻了闻,然后忽的说道:“木头做的,有活气。所以,你是怕他活了,跑到以前主人那儿去?也对,保不齐呢。”
“所以说,我出身剑阁,怎么得有把真正属于自己的剑不是?”
江恨自己也很无奈,即便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木剑,也有可能终究会不是自己的。
而剑阁出身的他,还必须得有一把出世之剑才行。
“行吧,反正也是欠着江玉寒的,给你打了就是。”
王铁匠终于同意了。
江恨欣喜若狂,终于啊,折腾了一天时间,终于可以真的打一把宝剑了。
真不知道,这传说级人物的王铁匠会给自己打出一把什么样的惊世宝剑。
而他刚才说的,是欠着江玉寒的,那这么一说,江玉寒似乎还真的没有用过剑。自己现在居然能比他先用上剑,想想也能为这些年的打压出口气。
他是这么想着,但时间过了很久,王铁匠依旧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王叔?您怎么不打剑啊?”
谁知,听到江恨问话的王铁匠此刻倒有些诧异了,他看着江恨,说了一句让江恨都吐血的话:
没材料,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