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这是要当一夜七次郎吗?”此时的李少辉惊讶到了极点,哭笑不得,他被对面那对男女已经折服地忘记了,此时此刻的他应该保持一种怒火冲天的心情。
不过让李少辉更加惊讶的是这对男女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刚才还要你死我活的那对夫妻的严重不满,他们为了表达愤怒,也加入到了此行大军中,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宛如被杀之前的母猪一样,简直方圆十里都能清晰可闻。
李少辉想着明天面试的事宜,听着这一出出活春宫,欲哭无泪,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尤其是那对刚刚还在吵架的夫妻,这都n过去一个小时了,还在热火朝天地耕犁种地,现在又不是播种春节,那么卖力干嘛?
两人你来我往地叫个不停,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着原始运动,也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着异于常人的耐久力,更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合法的夫妻
尤其是那个男人,在刚刚吵架时,被质疑了性别,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所以此时的他一直都在大声嚷嚷着一些不入流的话,想要借此向所有的人证明他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你说你玩就玩吧,还不弄一张好床,那破床吱呀哎呀地响个不停,似乎在给他们做着伴奏,鼓着掌。
闹腾到了凌晨两点多钟,那对男女终于心满意足了,停歇了,取而代之的是轰隆隆的呼噜声,仿如闷雷,似乎预示着这闷热的地下室要下雨了。
此夜,注定无眠,李少辉被三番两次的折腾,再劳累也睡不着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太过潮湿,便下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墙壁上已经吸了血的大红肚蚊子,放任思想漫游。
片刻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还大吵大嚷的那对夫妻,怎么短短时间就能和好如初,愉快地啪pa呢?是因为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好像也不尽然,在竞争激烈一切都向“钱”看的社会中,在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家庭里,这种挣扎在生存边缘的家长里短,可不是一个大而化小小而化无的问题,不是随随便便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能解决的,那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少辉无聊地想着,莫非是因为通过这种途径可以释放整天工作的烦闷和生存的焦虑,而且这项运动不仅锻炼了身体,也可以升华两人的感情,利于婚姻稳定还有生活不得意的两人也可以从这项动作中,以这种高调的方式从彼此身上发现自己特有的价值,找回自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完运动,也就身疲心累了,没有更多精力去想那些不满的事情了,可以心安理得地睡上一个好觉了,来笑对明天的生活了。
李少辉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竟然能有这番高论,所以他最后总结道:“这才是都市男女结伴而住的目得,至于那些相互理解、关心的说辞都t是冠冕堂皇的无稽之谈。”
清晨,一晚上都没睡好的李少辉接到了余强寨的来电,原来余强寨生怕李少辉初来上海,人生地不熟的,耽误了今天的面试,所以就特地过来开车接他。
李少辉也没多想就发了一个定位,起床洗漱。
等李少辉正要开门出去时,对门正好也出来一个打着哈欠的女人,她穿着短裤短衣,头发披在脑后,五官虽不是特别漂亮,但也有几分姿色。
看到她,李少辉又想到了昨天深夜的事情,不由得在这荷尔蒙激素旺盛的早晨,有些口干舌燥。
对面的那个女人被李少辉色眯眯地看着,也想起了昨夜之事,脸色微红,有几分难堪,忙回屋关上了门。
当李少辉洗漱完毕之后,忽然想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余强寨,那他要是看见自己竟然如此落魄,岂不很尴尬?所以自己必须在他到来之前,再给他通个电话,让他在附近的酒店等自己。
李少辉这样想着便给余强寨拨了过去,只是等他走到旅馆门外时,余强寨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余强寨看着李少辉身后狭窄潮湿的地下室,神情复杂,默然无言。
李少辉搂着余强寨的肩膀,故作潇洒地一笑,“走了,我还等着面试,找一份好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呢!”
在车上,余强寨看着李少辉憔悴的脸色,说道:“你看看你那双熊猫眼,这还怎么去面试呢?”他说着从中央扶手盒拿出一沓面霜递给李少辉,道:“这是瑶瑶给我买的,很管用,你赶紧敷一张在脸上,消消肿。”
李少辉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又将昨夜的见闻讲了一遍,两人听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