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因余强寨和璐瑶第二天还要上班,三人也没有多聊,洗漱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又一次躺在柔软床上的李少辉不禁又想起了许诺,心中感慨不已,这个惊艳了他的女人,多年未见,仍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即使在那种花天酒地的夜场中,也如鲜艳的红玫瑰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她那略略沙哑的歌声又是那么的悠扬动听,仿佛是一坛沉埋千年的老酒那样清香醇厚。
不对啊,她的沙哑就像是许久未曾喝水的旅人那样饱经风霜,很显然她的嗓子有些问题,难道她在这几年中也遭遇了重大挫折,导致嗓子受到伤害,无奈中掉落在了这污浊之地?否则又有谁放着美满幸福的生活不要,却在这鱼龙混杂的场所中苦苦挣扎?
如果这样想的话,莫非唐凤玲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到这里,李少辉又痛苦了起来,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没事,跟自己瞎较个什么劲,管她谁好谁坏呢?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又不是自己的女人,说不定人家就是自暴自弃,心甘情愿的堕落呢?
而且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小姐了,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三陪了,所以自己也应该想想办法尝尝这其中滋味,让她在自己面前轻解罗衫这样方才不辜负美好的少年时光。”
李少辉恶狠狠地想着,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后,心中就舒服了许多,便蒙头大睡了起来。
不过此刻的他还不甚明白,许诺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心海深处那一抹道不清说不明的影子了。
次日,等李少辉醒来时,余强寨和璐瑶已经上班去了,他们把做好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还为他特意准备一套洗漱用品,李少辉心中感动,能遇上这么一位情同手足的兄弟和知冷知热的好姐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吃着早餐,李少辉开始考虑以后的生活,工作上,那个总裁陆远对自己印象还不错,现在只需要在下周面试一下,走个过场就行。生活上,必须赶紧找个房子安顿下来,虽说住在余强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自己可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就是兄弟姐妹能不麻烦就尽量不去麻烦。
可想着银行卡里势单力薄的余额,李少辉就叹息不已,这1880元可是全部家当,是上班以后一个月的生活费,包括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估计支撑这些尚且都不够,还怎么去担负那一大笔住宿费呢?
那该怎么办呢?在这里住下来,确非自己所愿,那就和余强寨和璐瑶暂借一点?那还不如住在这里呢!
李少辉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出去找一找房子,那些类似酒店公寓的好房源肯定不能考虑,但合租房短租房还是可以看看的,实在不行就找个地下室将就一下。
整个上午,李少辉都在和那些精明无比的中介和二房东讨价还价,他们一个比一个能言善道,唾沫横飞着,就把那破房子吹到了天上去,房源不好也就算了,收费还那么霸道,不仅房费贵的离谱,而且还要预交一年的押金,容不得有半点还价的余地。
李少辉一圈逛了下来,除了满满的失败便是满满的沮丧,看来想在魔都讨口饭吃确实不容易啊!
李少辉意兴阑着,又向更偏远的一处招待所走去,这里是城郊结合部,到处都是低矮破旧的小楼,位于一片片乱石荒土之中,道路也都泥泞不堪,垃圾随处可见,远远就能闻到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李少辉捂着鼻子走了进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一座由破旧厂房改造成的三层小楼的招待所,犹豫了片刻,李少辉还是决定进去试一试。
这家招待所一二层都是采用月租并支付300押金的形式,李少辉多次交涉无果之后,只得又去看那种日租并无押金的地下室。
沿着狭小的楼梯向下走去,伴随着楼梯铁皮吱吱呀呀的抱怨声,昏暗的楼道和斑驳的墙体便出现在了眼前,同时一股潮湿混着发霉的奇怪气息也迎面而来,欢迎着李少辉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李少辉跟随房东到了一间闲置了很久的房子前,打开房门,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套能渗出水的被褥,别无他物。
李少辉看着这大道至简的房子,苦笑一声,这也太寒碜了吧!这里唯一的装饰竟是门前挂着的也不知是谁家的红色乳罩和白色镂空性感内裤以及地上那忙忙碌碌着的小强。